响起,“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还不捂了王姨娘的嘴,将她拖下去!” 一旁的下人本就是看薛氏眼色行事,突然闹这么一出,薛氏身在其中也是气懵了,这会儿哪里还想得到其他,只想撕了王姨娘的嘴了事。 见大姑娘如此说,一旁下人赶忙涌了上去,将王姨娘堵着嘴连拉带拖的带走了。 “谢谢大姐。”严玲先对严茹致了谢,又赶忙对薛氏说:“母亲您不要生气,我姨娘她没有见识,我、我……” 薛氏哼了一声,便扭头走了。 严郅赶忙跟了上去,严茹叹了一口气,也匆忙跟上了。 严玲一个人孤零零的跪在那里,样子极为可怜。 “人都走了,还不起来。” 原来严嫣是和严茹一起过来的,只是当时的情形太乱,大家都没有顾上还有个三姑娘。 “三姐。” 严玲羞愤欲死,拿着帕子捂脸嘤嘤哭了起来。 “你那个姨娘也得好好管管,什么事能说什么事不能说,她那么大一把年纪还不知晓?这事根本不用说,大伯母既然给你找了这门亲事,定然不会让你和家里在外头跌了脸面。” “我知道……” 严嫣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严玲这会儿说知道,但她心里肯定是没底儿的,要不然王姨娘也不会闹这么一出。举凡她能淡定些,或者知晓拘着王姨娘,也不会发生此事。可严玲毕竟年纪不大,这种事又是摊在自己身上,这种事摊在谁的身上,想必都是没办法淡定的。 严嫣随着年纪的慢慢长大,也能明白‘已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所以她只是让梅香将严玲扶了起来,说了一句让她好好求得原谅的话,便离开了。 被堵嘴带下去的王姨娘,回到屋后还有些不忿,直到严玲回来后狠狠的对她哭了一场。听完女儿的诉说,王姨娘感觉自己脑袋都是懵的。 怎么就是这样呢?她薛氏会那么好心将好亲事给了严玲,反而给严茹找了一门不是那么好的?会不会是里头有什么猫腻? 严玲见王姨娘如此揣测,更是羞愧难当。 可王姨娘就是魔怔了,一力认为薛氏是没那么好心的。似乎人压抑了太久,一夕之间有了改变,便看所有东西都变了。而严玲的亲事就是一个契机,王姨娘本以为自己可以扬眉吐气了,谁知晓还是没变,她还是要被薛氏压着过日子。 可这又能怪得了谁呢? 其间的对错与否真是无法说明! 都有错,似乎又都没错,不过是立场不同,做法与看法也不同罢了。 严玲也是强势的,交代王姨娘身边的丫鬟一定要看好她,没想通之前就不要让她出门了。另一方面,她也去薛氏跟前小心翼翼赔了不是。 薛氏反应如何暂且不提,跟着又发生了一件让严玲颜面大失之事。 原来王姨娘也算是威远侯府的家生子,一家子老小都指着王姨娘一人过日子。王姨娘父母为人老实木讷,早早便不在府里当差了,一家子在威远侯府的勋田庄子里,种了一些田维持生计。 王姨娘还有个哥哥,本是年纪到了送到府里打杂,可王姨娘的哥哥并不成器,没做多久便被撵了回来,然后便是到了年纪的王姨娘被送进府里当粗使丫鬟。 种田本就是靠天吃饭,王家的日子过得也窘迫,自王姨娘进府当差,多多少少家里也是有了一些进项的。直到了王姨娘有了身子,抬了姨娘,王家更是仿若咸鱼大翻身,一夕之间便与其他家不同了。 不但手头宽裕了不少,因王姨娘的补贴,王家的日子过得也算不错。王姨娘的哥哥也娶了妻生了子,小日子过得甚美。 这次严玲定亲之事,王家人自然知道,还是王姨娘对来打秋风的王家人说的,说如今要给四姑娘攒嫁妆,哪里有闲钱。 王家没拿到钱,也没说什么,这他们王家出的姨娘养的姑娘要嫁去伯爷家,怎么看都是一件邀天之幸的大事。王家是没钱,有钱说不定还想贴补严玲一二,在外面更是没少当着人吹嘘。吹嘘自己的外甥女马上就要当伯爷家的夫人了,这一类的话没少说。 这吹嘘之人自然是王姨娘的哥哥,因为此事他身边与他同样是威远侯府家生子的一众人,没少羡慕他。 这话自然而然就传到了府里,尤其此时正是敏感的时刻。 薛氏听到之后,当着严郅发了一通火。 说这可倒好,他王家都和你严大爷成亲戚了,他王二狗都成你严郅的连襟,那我娘家算甚! 严玲兢兢业业小心讨好,好不容易有些融冰之色,一夕之间被毁于一旦! 大房闹得这一出出,在府里也是传得人尽皆知。 陈氏被老夫人罚在屋里抄女戒,本就是万般忍耐、羞愤欲死,听闻此事所有负面情绪顿时消失,脸上甚至还露出了难得的笑容。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