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劈了似的想起来,这里是蒙山围场,他是没有带任何姨娘来的,并且昨晚他是在与许向荣喝酒。 他心脏仿佛炸了似的跳,极力不去感觉下面那双腿上毛茸茸的触觉,也极力不去感受自己此时似乎浑身光溜溜的,像是裸着。 对方欺了过来,环上他的腰,懒懒的说了一句,“怎么?昨日不是见你挺快乐的么?” 严霆连滚带爬跌下矮榻,摔在了铺在地上的毛皮之上。 他双目大睁,不敢置信的望着光着身子的对方,再脖子僵硬的去看同样状态的自己。 小麦色的胸膛上布满着青青紫紫,足以见其惨烈。腰僵硬得厉害,后处那里粘粘黏黏,生生的钝痛…… 严霆要是再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简直白瞎了他活了这么多年! “你——” “我怎么了?昨儿晚上可是你自己欺上来的,你知道我好这口的,怎么可能忍得住!” 严霆的脸色一瞬间变成了灰色,他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又像似晴天霹雳当头一击,整个人宛如被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似的,浑身冰寒。 一股压抑不住的作呕翻了上来,他不停的干呕着,瞪着许向荣的眼神却是腥红的吓人。 “我杀了你——” 他凄厉嚎叫一声,不顾自己浑身狼狈,往那边扑了过去。 “我劝你最好不要妄动,我帐中的下人都知道昨日你在此陪我喝酒。若是我出了什么事,你觉得你能跑得了?到时候——”许向荣用极其暧昧的眼神上下打亮了一下严霆,“你赔了命不说,名声也完了。” 内帐外有人低声询问里头怎么了,许向荣不耐烦的说了句滚。 严霆脸庞扭曲得吓人,举起的拳头停滞在半空中,手指蜷紧放松,放松又收紧,足见其心中的犹豫与矛盾。 许向荣慵懒的将他推开,拿了条裤子套上。 “好了,又不是女人,还要死要活的!” 随手将榻上的衣裳扔给他,“赶紧穿上吧,我倒是不介意你就这么光着,可我怕等会下人进来瞧见不好。” 想着那种可能,严霆僵硬了半响,才强忍着浑身颤抖拿起衣裳穿起来。 一股清凉的液体顺着腿滑了下来,那种隐隐的钝痛,让他双手止不住的抖着,满脑子全是几欲将他淹没的羞愤欲死。 他居然、他居然—— 许向荣此时已经穿戴整齐,又恢复了往日的矜持尊贵的模样。虽容貌略显平常,但浑身气派不同凡人。 他噙着笑,帮他扯了扯衣襟,又抚了抚他散乱的黑发。 严霆一掌将他手击偏,许向荣睨了一眼那道红印子,喜怒不显。 严霆目眦欲裂的瞪着他,吼道:“离我远些,你这个恶心的畜生!” 许向荣呵呵一笑,逼近他,“我恶心?昨儿晚上是谁求我用力些来着?” 这时,脑海里那混乱的记忆才开始清晰起来,全是污秽不堪的肮脏。 严霆浑身颤抖,简直不敢置信昨晚躺在人身下求欢的那人是自己。 “你对我下药?” 只有下药才能解释自己昨晚的异常,他平时酒量不差,不可能喝了那么一点就醉了,还做出那等不堪的事情。 许向荣并未回答,淡淡睨了他一眼,“孰是孰非,如今再论已是晚了,该发生的已经发生,又不是女人,何必要死要活。你不是不想再继续装孙子吗?我让你当人上人!你不是想脱离镇国公的掌控、不是想延续威远侯府的传承吗?这些都不是问题,我都可以帮你……” 许向荣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严霆却是愣在当场许久。 ** 严嫣被赐婚给四皇子,柳淑怡自然早就知晓了这个消息。 她没少悄悄和严嫣说委屈了她,那个四皇子虽人似乎不错,可她总觉得配不上自己的好友。 可事情已成了既定事实,这么说也只是发发牢骚。 听闻严嫣几个又要去狩猎区打猎,柳淑怡虽还是有些心有余悸,却耐不住寂寞闹着要跟。一大早便收拾妥当来找严嫣了,上次就没将严陌带上,这次却不能拒绝了,毕竟这几日小阿陌也是非常努力的,如今已经能顺溜的骑着马来回慢跑,不怕跌落。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