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毅勇侯府疏忽,可吴大夫人也应该问问吴姑娘到底做了什么,才会遭此一番。” “我家琼琼能做什么,她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能做出什么,让人打成这样!谁人如此恶毒,若是损了容貌又该如何!” 吴琼琼本就委屈至极,刚才又被沈二夫人吓到,这会儿听说可能损了容貌更是伤心欲绝。 “娘,你要给我出气,都是那个严嫣……” “世子夫人,我觉得你们毅勇侯府应该给我们尚书府一个交代,若不是贵府之人动的手,便将那个动手的人交出来。” “吴大夫人您也别急,先容我将事情经过讲诉……” 马荃芳将事情缘由经过娓娓道来。 吴大夫人听着,脸色越来越难看,气得嘴唇发抖:“你们这是污蔑,谁有证据说是我女儿做下此事?” 马荃芳扯扯嘴角,不咸不淡的道:“那严家的庶女已经当众承认过了,另外有不少人看见是吴姑娘将人带进去的。按理说以那庶女的身份是去不了忘仙亭,是吴姑娘将其带入了沁香园,又带去了忘仙亭。” “你说是我女儿带进去的,就是她带进去的?她与那严家的庶女素不相识,为甚要带一个陌生人进去?莫不是你们胡乱栽赃吧!” 见吴大夫人这副蛮不讲理的样子,马荃芳已经知晓吴琼琼这刁蛮跋扈的性子究竟从何而来。可别人终究是在自家府上出了事,甭管对错,于情于理她都该安抚一二。 马荃芳耐着性子解释:“那就要问问您家姑娘了,另外裴家的姑娘素来与吴姑娘亲近,这庶女便是裴姑娘的表妹。” 吴大夫人半信半疑,扭头问女儿。 吴琼琼支支吾吾,闪烁其词,裴嘉玉在一旁吓得恨不得自己能隐形。 自己养的自己清楚,吴大夫人一看女儿表情,便知晓只怕这毅勇侯府的世子夫人说的是八九不离十。即是如此,她也没准备善罢甘休,她好好的一个女儿被打成这副样子,若是忍下,以后谁还会将吴家放在眼里。哪家的姑娘不尊贵,从小到大连亲爹娘都舍不得动一根手指,被个外人打了,是谁都咽不下这口气。 吴大夫人冷冷一笑,“我觉得世子夫人还是不要闪烁其词的好,那严家究竟是何方神圣居然让您替其遮掩说话?!” 马荃芳早就不耐烦了,听了此话,气得脸色发白,“罢罢罢,我本是想双方都有错,毕竟吴姑娘所为占了主因,大家各退一步相安无事最好,既然吴大夫人不愿,那么等会儿自然有人来与您讲理,你还是与人家长辈说去吧!别人家长辈还要追究贵府姑娘无事生非,散播谣言,毁人名声!” 吴大夫人一甩袖子,不屑一笑,“真是天大的笑话,那正好,我还要问问对方是怎么将自家姑娘教养得如此恶毒!” 只听得门外传来一个声音,“吴大夫人可是对我镇国公府教养晚辈有异议?” 马荃芳站起身,迎了过去,吴大夫人也被惊得站了起来,此时脸色又红又白,极为尴尬。 镇国公府? 不是说姓严吗?! 吴大夫人闹腾也不是没有缘由,她听闻对方姓严,便将京中所有严姓人家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并没有他们吴家得罪不起之人,于是才闹着不肯善罢甘休。 闹是在给自家找些说辞,例如姑娘太小被人冤枉不知反驳,女儿还是太单纯,听信了身边人,种种皆可操作,以前又不是没有这种情况发生,不闹才是真正的心虚默认此事是为吴琼琼所为。 毕竟别人就要想了,不是你做的,你吴家姑娘挨了打,为什么不见家中长辈出来撑腰?! 吴大夫人一向擅长此类先声夺人、步步紧逼的手段,让人本来有理到后来被强词夺理到觉得自己没理。 可镇国公府—— 吴大夫人又想到镇国公的女婿姓严,莫不是其中搀和了镇国公的外孙女?镇国公只有一个掌上明珠,那掌上明珠也只生了一个女儿,沈家女孩儿少,所以镇国公对这外孙女颇为宠爱,这事在京中并不是什么秘密。 遥记当年那外孙女周岁摆宴,场面相当声势浩大,连镇国公都莅临参加,抱着粉粉嫩嫩的小女娃,笑得一脸褶子。那时候吴大夫人还是没有掌管中馈的儿媳妇,是跟着自己婆婆来的,至今记忆犹新。 沈二夫人笑意融融,目光却颇为锐利,直往吴大夫人逼视了过来。 吴大夫人还未开口,便心虚气短,脸上的表情略为僵硬。 “沈二夫人——”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