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往床上按去。顾烜突然间没了那个让他舒服的东西,眉心毫不犹豫的皱了起来,虽是脸色不好,但好歹躺在床上老实了。 沉洛衣冷眼看着他,再度弯下腰摸了摸他的脸,温度正好,呼吸平稳,就是眉头一直皱着。她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便转身褪去外衣,卸掉发饰,总不能因为床上多了个小子就不睡觉了吧。 她可一直记着他喝不了几口酒,还以为这些年过去他的酒量有涨,没想到还是那般不经喝。这样想着,再次看向顾烜时的眼神倒是柔和了些许。 顾烜侧身躺着,眉心紧皱,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她帮他把被子盖好,正准备躺下时,就见他紧了紧眉头,从口中吐出一句,“阿姊……对不起……”含含糊糊的梦呓,沉洛衣愣了许久才听明白。 她凝视着他,稍微低了低头,头发从她肩头滑下来,轻轻扫在了他的脸上,他眉心一跳,并未苏醒。她开口,声音轻柔,“阿烜……你到底想要怎样。”她只想安静生活罢了,并不再想与顾烜纠缠,也不想再去猜顾烜心里想些什么。以往她是如此豁达的一个人,从未因为这种事情心神不宁过,自从被顾烜疏离那时起,她便发觉自己有了不一样的地方。 是的,她在意他,在意他为什么会疏离自己,自己和他不是一直很要好吗?自己不是要嫁给他当妻子的吗?他们的关系一直亲密无间,可是为什么一夕之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那时的她,想不明白,也为改善他们的关系做过努力,很想问他,究竟是为什么。 可是,十三岁的小少年眼里再也没有了对她的仰慕和喜欢,有的全是厌弃、抗拒与疏离。 习惯了和他朝夕相处的日子,身边一下子没了他,她可是适应了很长一段时间才算习惯。如今想来,自己这个清清淡淡的性子,也全拜顾烜所赐。 头一次叫她领会了什么叫心寒。 看着顾烜的眸色逐渐变得没有温度起来,他也像是察觉到了冷意似得,皱了皱眉头,将脸往枕头中埋了埋。 沉洛衣脸色渐渐冷了下去,甚至是有些赌气的看了他一眼才掀开被子躺下,离地他远了一些。 顾烜是半夜里醒来的,确切点来说,是被冷醒的。虽然现在时值春季,但夜里不盖被子,还是会觉得冷。 忍住头疼,他伸手摸了摸身上的被子,已经到了腰间,怪不得会冷。紧皱眉心从口中溢出一声痛吟来,伸手扶住额头,使劲按了按额角,这才好好的开始打量这个地方。 他记得……当时是让周正送他来沉洛衣这里。 将头扭过去,果不其然在一片暗色中看到了一道白色的背影,模模糊糊,却也尤为清晰。他发了一会儿愣,用手指重重按压了额角,还是止不住的头疼。 明明自己就没喝几杯,为什么能醉成这样,他还记得彼时来她这里时,听到的那一句话,到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颇为嘲讽的一句,却像是印在了他脑子里一样,顾烜揉着头,忍不住又转头看向那个背影。 额角一跳一跳的,眼前也有些模糊不清,可那个身影却是异常清晰。他闭了眼,随后从床上缓缓坐起,掀开被子,从床尾绕过,尽量小心翼翼,不会吵到她。 只不过是喝了一些酒,他自认为并不多,在杨亿瑶那里时还颇为清醒,却没料到到了她这里后,会醉的这么厉害。 倒了一杯凉透的茶水灌下肚,激的一直阵痛的额头稍微好受了一些,他皱了下眉,搁下茶杯,不料在转身时碰歪了一旁的矮凳。他倏地一惊,连忙去确认沉洛衣醒没醒,只见她动了动身子,躺平了,并未醒来。 顾烜这才放心,小心翼翼的蹲下把矮凳扶起,随后又返回床榻。 重新躺回床上后就是阵阵来袭的睡意,可是额头还在一阵一阵的发痛,身边人呼吸平稳,侧了身过来,睡容安稳恬静,单是看着就能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