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像一个智能的投币机, 投币才(就)能亲吻, 但是这明码标价的亲吻同样不带感情。 庄临抿了抿嘴唇, 抬起手遮住艾朗的眼睛。 一个吻开价一万, 明明是价格不菲的体验, 庄临仍觉得廉价到不行。为什么?因为花钱就能买到的东西, 换了谁都可以。他可以把钱花在别人身上买个温顺乖巧的床伴,同理,艾朗也可以换个挥金如土幽默风趣的金主,各取所需,也不用像现在这样互相折磨。 是的,庄临觉得这是折磨。 庄临理智上算得明白,情感上却不能接受。 昨天回去找a市找朋友拿车的时候,朋友从赵白磊那听了闲话,开玩笑说:“呀呀听说你找了个床伴,我们正准备跨年开个趴体,到时可以带来一起玩呀。” 朋友说的是字面意思,“带来一起玩”也就是他们所谓的“交换游戏”。 庄临当时则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以往也不参与他们的游戏,现在拒绝的第一反应则是担心艾朗会在趴体上接触到这群“乐意花钱买乐子”的所谓金主。 但事后冷静下来一想,庄临觉得是自己想太多了,他的朋友虽然玩得很疯,但也不至于真疯了在一个玩伴身上一夜十几万地砸。 他也是疯了才会花个几十万要艾朗陪他上床,更疯狂的是他算不清这笔糊涂账究竟是亏在几十万还是亏在艾朗居然会接受。 庄临把脸埋在艾朗的肩颈,压低声音说道:“不这样不行吗?” 艾朗总算听到庄临开口了,不解地反问道:“嗯?哪样?” 沉默持续了片刻。 庄临闷闷地出声:“花多少钱能让你像之前那样喜欢我?” 庄临的声音压得很轻,显然是他自己很清楚这个问题幼稚得可笑,可他偏偏还是不甘心地问出了口。 庄临难为情的心里话,得到耳边一声哼出鼻音的轻软笑声。 艾朗动了一下,不在收费的营业状态绝不和庄临有半点主动接触的他,这会儿主动抬起了手,搭在庄临的后脑勺轻轻地摸了摸。 艾朗:“只有在这时候,我才记得你的年纪比我小了一岁多,多么天真无邪的话呀。” 庄临捉住艾朗摸他脑袋的手,不悦地抬起头皱着眉头看他。 艾朗满不在乎地眯着眼睛笑,他轻松自在地躺在床上,长长了一些的柔软头发凌乱散开,指尖勾着缕头发丝绕了绕,难得不再一出口就是冷嘲热讽的语气。 他说:“我这么跟你说吧。” “我可以陪我男朋友每日三餐都吃两肉一素的食堂饭,男朋友给我打包十几块钱一份的烧鸭饭我也能吃的很开心,陪你就只吃五星级大餐。 “我可以去操场等我男朋友跑完步,再一起步行回公寓,和你就只能百万豪车接送。 “我可以自己掏钱去租公寓,也乐意让我男朋友白吃白住,甚至是要我养他我也ok,但要想我和你在一起,你至少得给我买车送房让我看到你的诚意。” 艾朗的眼睛亮晶晶的,如琉璃般的瞳孔里倒映出庄临逐渐绷紧的表情,他加深笑意,问:“听懂了吗?我乐意为我的男朋友免费哪怕是付费付出,你还指望花钱让我干这些事啊,这不是本末倒置,互相矛盾了吗?” 艾朗说完,看着庄临。 沉默。 艾朗抒情的长篇大论换来一片沉默。 艾朗在寂静无言的沉默中和庄临对视了一眼,只这一眼,艾朗就明白了庄临并没有听懂,否则他接下来也不会问出“那以前你花钱付出的事情现在都由我来做了,我们这样不是也好好的吗”这种问题来。 艾朗抿紧嘴唇,直接质问:“你又想说什么?说你还挺喜欢我的?说和我上床的感觉还不赖?” 艾朗原以为庄临一点就通,谁知道庄临的逻辑思维已经被他自己打了中国结,再解释下去也是绕晕自己。 艾朗也不知道庄临为什么要纠结于“我觉得我对你很好,我也喜欢你”的幻觉。 艾朗的情绪没来由地变得烦躁,他推开庄临,从床上坐起身,伸长手够到撇到床尾的衣服,一件件往身上套。 艾朗的举动也再次刺激到庄临,庄临不等艾朗把裤子穿好,就又把人摁倒在床上了,他拧着眉头,沉着脸道:“你要去哪?” 艾朗被压倒在床上,挣了一下,没能挣脱开庄临使用蛮力的束缚,因为力量差距而受制于人的感觉让他憋屈,他放弃挣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