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您来吧,不要客气。” 他那忍笑的模样让陈继文也破了功,紧绷的脸有了裂痕,他无奈的摇摇头,再次觉着,苏锦和这样的人真不该受这罪。 陈继文将桌边的小杯拿起,递到他嘴边,“喝了吧。” 眼角的余光扫到一抹黑色,等传到味蕾时就是又苦又涩,苏锦和躺了回去,那冰凉的东西流入喉咙,带着莫名的寒意传遍四肢百骸。 最后那琼意凝聚,停在小腹。 那时他还没有什么反应,就是觉得琼。 突然,陈继文的眉头一皱,苏锦和猛一躬身,床榻随之一晃,大量灰尘向向落下。 陈继文捏开苏锦和的嘴巴,飞快的塞进一条浊玉。 那玉石两指宽,正好能压住舌头,横在牙齿中央。 陈继文一松手,就听苏锦和嘴里咔嚓一响,他狠狠的咬住了那石头。 玉石顶在中央,他的牙关没办法完全合拢,这样他咬不到舌头,也咬不碎牙根。 陈继文动作迅速,绝无拖拉,他伸出两指,探入口中,只见他头颅一晃,指尖带着一抹红摁在苏锦和下颚。 唾液混合着血水,在苏锦和身上画出一道细长的线,到连胸腹处时,苏锦和的身体猛然挺起,那床栏硬生被他掰断。 他拼命低头,赫然看到,陈继文手指之前,他的肚皮如‘潮水滚动,须臾,那肚皮倏然一高,隆起半尺,皮肉透明,印出张婴儿的脸庞。 那脸五官清晰,贴着他肚皮转了个圈,苏锦和疼的撕心裂肺,满身是汗,可这一刻竟是无法动弹。 那脸缓缓转过,眼窝之处猛的转向苏锦和。 肚皮几乎撕裂,那双眼睛凶悍的看着他,似乎想将他拆骨入腹。 身下一阵冰冷,皮肉上泛起无数鸡皮疙瘩,那脸孔微微后退,又骤然一冲肚皮再次一高。 苏锦和闷声尖叫,昏死过去。 他最后,视线朦胧时,依稀看到个黑影扑到他眼前,贴着他的鼻子,用那双死鱼肚皮一样的眼睛盯着他。 苏锦和这一昏迷,就是整整两天。 醒来之后一切如初,只有几天没进食的疲惫无力而已。 陈继文告诉他,都结束了。 苏锦和没有再问,无论是胡友德鬼魂造访还是那天他身上的异状,这些东西他这辈子都不想再记起。 这一病,他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 等真正能下床,已经是半个多月的事情了。 陈继文走了,临走前什么都没说,只是看了苏锦和许久,最后一声长叹。 苏锦和不知他的叹息意味着什么,是叹他命薄,还是对他命运的无奈。 不管怎么说,雨过天晴。 这日,苏锦和喊来纪延,跟他去了趟县厅的医院,那是何惧的地方,是军队重地,所以他没带苏护,让他在府里等着就好。 苏府门前,苏锦和刚坐进去,苏护就扒住了车窗,“苏爷,我…” 他是苏锦和的贴身小厮,却已经很久没跟着苏锦和了,出门讲不了,可这是丰城之内,县厅他进不去,让他在外面等着也好,让苏锦和一个人出门,他这小厮要来何用。苏护已经不止一次感觉到自己的失职。 “有纪副官跟着你怕什么?”苏锦和笑,他的情况特殊,和旁人比不了,苏护完全没必要内疚,说着他冲纪延扬了下下巴,“怎么你还信不过他?他和你,不是一样的么。” 另外一边,正往车子里钻的纪延脑袋突然咣当一声撞到了车顶,又哎呦一声爬了进去。 苏护看他一眼,眼神有些嫌弃。 苏锦和忍笑,转而冲着车里喊了声,“那个纪副官,要么我自己去算了。” 纪延在揉脑门,他没弄懂苏锦和的意思,他扭过大半个身子问,“怎么呢?” “你看我这病也好了,您这婚假也没剩几天了…我还是别占用您这最后的甜蜜时光了。”县厅苏护去属实不方便,所以不如纪延也不去了吧。 纪延猛的一咳,狠拍司机一下,“开车!” 车子绝尘,纪副官红着张脸,脸对着车窗,眼睛却是下意识的往后视镜瞄去。 那里面,有个人。 “咳…”苏护早都没影儿了,纪延还盯着那镜子瞧,苏锦和看了他半天,最后不得不轻咳一声好引起纪副官的注意。 纪延吓一跳,差点弹起来,他这反应把苏锦和也吓了一跳,他连忙倾身,手下意识的往纪延脑袋上挡,生怕他再次撞到脑袋。 不过这回没有,纪副官咳了几声就把脸转向别处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