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高过了她往年执导的所有电影的使用频率。 这不是一部让人看了身心愉快的电影。 为了被拍摄者的隐私,电影中并没有出现她们的名字,你只能从家庭摆设和老人平常穿着来判断这是哪位老人的家庭。 不过,这显然不影响观影效果。 因为这些被观察的老人性格和生活方式完全不同,性别也不相同,他们看上去完全不同。 想来除了脸盲症,大概没有人分不清楚他们。 电影最初让人看了有些闷,毕竟看人生活起居并不是什么非常有趣的事情。 塔玛拉的电影前奏比较慢,放在别人的影片中,那大概叫毛病,放在塔玛拉这边,就形成一种特点。 不过很快随着人物生活变化的展开,克劳德·米勒开始专心致志观看这部纪录片。 在选择素材上面,霍恩选取了一些非常有生活情趣的画面,比如一位老人,她会做各种各样美味的食物,还有一位老人,他是一位资深球迷。 当然,也有一些与众不同的老人,有一个总是穿红衣服的老夫人,她似乎没有别的爱好,唯一的爱好似乎就是对着镜头说话。 他们总是孤零零的,孤单吃药,孤单做饭,孤单出门,孤单回家,有的老人身边会有宠物,有的则没有。 这些画面让人莫名其妙的发酸。 电影没有任何背景音乐,唯一的音乐就是这些老人家中电视机或者收音机的声音,有些则干脆是街道的声音,或邻居家的。 电影并没有刻意打出时间,因为这些老人的家中都有台历,有的是按天,有的则是按月,观众会有一个大体的时间印象,也可以从电视画面和收音机中的内容提取出时间。 可以看出,霍恩在寻找合适素材上花了非常大的功夫。 就这样,时间一天天的过去。 老人们的行动越来越迟缓。 塔玛拉·霍恩并没有刻意回避死亡这个话题,随着剧情的进行,有些老人的房间空了下来,随后再也没有出现。 被观察的老人的数量有减少。 这些老人家年事已高,离开这个世界他们早有准备。 让克劳德·米勒比较感慨的就是那位总是对着镜头唠唠叨叨的夫人,她离开了这个世界,而她住过的房子则很快被房东低价租给了别人。 然后那些人拆除了摄像头。 电影画面随之又切换到法国一些政客竞选时许诺关于养老方面的诺言。 一届又一届…… 许诺和现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电影的最后,塔玛拉·霍恩呈现出一长串愿意接受家中安装摄像头老人的在安装摄像头之初许下的愿望。 有些老人的愿望实现了,有些老人的愿望他们还在进行中,还有一些老人,他们的愿望可能永远都实现不了。 为了区别是活着还是死去,塔玛拉特意将镜头分为彩色和黑白,镜头黑白的老人代表他永远离开了这个世界,而彩色的代表他还健在。 故事在黑底白字中,沉默落幕,字幕仅仅出现了导演的名字、参与这部电影的救助慈善机构、机构的工作人员,以及特别感激对象的绰号。 为什么会有奇奇怪怪的绰号,因为那些人是这么多年帮忙寻找老人子女的私人事务所。 但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事务所工作人员的真正名字不能出现在电影字幕中,为了表示感谢,苔米用上了绰号。 米勒先生看完电影后,良久沉默不语。 片刻后他问霍恩,“电影什么时候上映。” 苔米说道,“应该是年底,在一些小型影院上映,有几家电视台买了版权。” “还没收回成本吧。”米勒先生这次用的是肯定句,显然对纪录片的发行以及版权贩售情况非常了解。 苔米笑了,“您说的不错。” 《沉默的镜头》很有可能是苔米导演生涯赔的最多的一部电影,毕竟她花了八年多的时间去雕琢这部电影,钱还只是一小部分,重要的是她浪费了这么多人力物力时间,对她来说,这个损失无法估计。 因为投资巨大这部电影回本的可能性很小,基本盖章这就是一部扑街片。 米勒:“后悔吗?”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