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道:“真的!” 谢景行盯着她看了半晌,沈妙越发觉得尴尬,就要跑,被谢景行一把拽过来,道:“我看看。” “看什么?” “昨夜你死活不肯停下,我都没好好看你伤口,虽然是皮外伤,也要仔细看清楚。”他把沈妙拖到自己怀里,沈妙瞧他只穿着中衣,露出大片胸膛,更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推拒着道:“不、不必了。我自己来。” “那可不行……”谢景行说着,倒是又将她拉倒在自己身上。 沈妙却没能再逃开了。 外头,惊蛰和谷雨一边扫地,一边竖着耳朵听着里头的动静,奈何她们二人又没有武功,隔着一道门,怎么也听不出一个花儿来。 从阳蹲在门前,一边逗着鸟笼里的鸟,一边道:“你俩在这扫了一个时辰了,再扫下去,这门口的石板都能被扫穿。” 惊蛰和谷雨一愣,一齐停下手里的动作。惊蛰看向从阳,有些想问,似乎又觉得这问题太难以启齿,便是纠结的红了脸,不肯说话。 从阳却比她脸皮厚多了,一看就晓得她想问什么,大手一挥道:“放心吧,十分顺利!” 惊蛰和谷雨虽然羞赧,却仍是同时舒了一口气。惊蛰朝谷雨抛去一个得意的神情,谷雨却是嗔怪的看了她一眼。 沈妙昨个儿晚上喝醉了,惊蛰和谷雨正在收拾屋子,却被她们好巧不巧的将沈妙收好的,罗雪雁给她的那本册子给收了出来。沈妙就问那册子是什么东西,惊蛰灵机一动,想着每次沈妙喝醉后也都不知道自己做过哪些事情,又有意想要撮合自家主子和谢景行,当初沈妙出嫁的时候,罗雪雁千叮咛万嘱咐,要的就是她们两个丫鬟一定要时时劝诫着沈妙。结果都成亲这么久了,连房也不曾圆,看着二人感情也很好的模样,惊蛰就想,莫不是自家姑娘不懂,这睿亲王也是一窍不通。有心想要推波助澜。 这不,干脆就趁着沈妙喝醉的时候,谆谆善诱的引导她:“这册子上头的东西,须得亲王殿下才能为夫人解惑。” 现在想想,惊蛰觉得自己当时的神情,定是与那花楼的老鸨一般无二。 沈妙喝醉了全然不懂,便是拿了那册子出了门。谷雨要阻拦也来不及了,只得跟在后头,两个丫鬟又是紧张又是不安,在外头守了一夜,守的眼睛都生出青黑,沈妙到底是没有从谢景行屋里出来。 如今听闻从阳这番话,二人心中倒是大吁了一口气。觉得自己也办成了一桩好事,自家姑娘和姑爷就算再如何不知事,听闻这种事也是食髓知味的,一来二去,也就熟能生巧。 正想着,唐叔从后面走了出来,看见他们三人,先是对着从阳一通怒吼:“大清早的不干正事守在这儿做什么?还不快走。”又对着惊蛰和谷雨笑了笑,道:“怎么瞧着精神头不大好?” 惊蛰和谷雨是沈妙带过来的人,唐叔也不好如同教训从阳一般不客气。从阳见如此差别对待,哼了一声提腿就走,惊蛰和谷雨也不好久留,对着唐叔搪塞几句,赶紧溜走了。 唐叔一人站在谢景行门前,待所有人都走了以后,突然自顾自的笑起来,傻乐了一阵,似是想起了什么,自语道:“得熬些补药才是。”匆匆走了。 睿亲王府这一夜发生的事情好不欢乐,大约墨羽军都是心知肚明了,众人俱是心照不宣。不过八角和茴香二人却不知情。 他们暂且照顾着裴琅。 裴琅的伤势比沈妙重多了,虽然当初也是捡了一条命,然而那刀伤入骨,高阳也不敢掉以轻心。八角和茴香看着裴琅,若是有什么不好,也好去找高阳来看。 裴琅夜里总是醒过几回,只是醒的时间很是短暂,不过片刻之后就又睡去了。这样反反复复,八角和茴香忙不过来,也就更无从知道沈妙和谢景行那头是什么情况了。 快近晌午,茴香端着稀粥进来,裴琅的伤势也不能吃别的东西。一进屋却见裴琅坐在窗前,看着窗前的树枝出神。 “裴公子?”茴香一愣,有些高兴的走过来,将粥碗放到一边,道:“您总算是醒来了。” 裴琅有些缓慢的转过头来,瞧了瞧她,似乎才辨认出她是睿亲王府的婢子,道:“王妃也醒了吧。” 茴香有些奇怪为何裴琅会用如此肯定的语气,却还是道:“昨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