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的人?若是从前,众人在明安公主面前可是一句谢景行的话都不敢提,就是怕戳中了明安公主的伤心事,明安公主主动去问……莫非谢景行还没死?傅修宜被自己突如其来的猜想吓了一跳,又很快否定,当日有关谢景行死亡的密报他是亲自看过的,不会有错。更何况众目睽睽之下,如何偷梁换柱,想来也是不可能的。 可是明明是要顺着明安公主查睿王的事情,怎么会突然查到苏明枫头上,还可能牵扯到死去的谢景行,这样的话,事情就变得复杂了,不过,也更有意思…… 傅修宜站起身来,想了想,吩咐身边的人道:“去地牢。” 定王府上有一处地牢,修建在院子里的祠堂中。皇家祠堂不在这,之所以在王府里设祠堂,不过是拜佛祈福。在墙壁上挂着一副慈眉善目的观音像,掀开那幅画,会瞧见一尊小小的笑佛,拧一下笑佛脚边的木鱼,石门轰然打开,顺着石门的甬道走进去,就是定王府的地牢了。 这地牢里关着的都是一些探子或是定王手下犯了大错的人,寻常的死不足以惩戒他们,各种酷刑层出不穷,一进去便弥漫着一股血腥的味道。石壁上挂满了薄薄的皮质一样的东西,认真去看时,竟然是一个个死去的人,被扒了皮晾干在这里,他们还保持着死前极为痛苦的神色,瞧一眼便觉得不寒而栗。 外头是祈福的祠堂,里头却干着这等魔鬼一样的勾当。就在观音的眼皮子底下,这地方却好如十八层地狱,比十八层地狱还要恐怖。 傅修宜神情悠然地走了进去,看向两边人皮的目光甚至充满欣赏。身边的手下在前面带路,带走到最后一间的时候,这才停下脚步。 牢里关着的人被贴脸倒吊着锁在梁上,浑身上下都被血迹湿透了。衣袍被染成了鲜红色,几乎看不出本来的色彩。而因为是倒吊着的,不时的有鲜血一滴一滴的滴到地上,形成一小片血渍。 傅修宜静静地看着那人,那人似乎已经昏死了过去,他对身边人使了一个眼色,立刻有人带着一桶辣椒水兜头对牢中人淋了下去。 那人一个激灵,全身上下只不住的颤抖起来,似乎疼的无法言语,正遭受着巨大的痛苦。 傅修宜笑着上前,道:“先生过的可还习惯?” 辣椒水刺疼了伤口,却也洗清了囚徒脸上的血迹,一张清然傲骨的脸,正是裴琅。 裴琅微笑着,颤抖着声音回道:“托殿下的福,过得还不错。” “早就知道先生不是普通人,没想到不仅才华出众,气节也是令本殿敬仰。要不……沈家怎么会派你过来?”傅修宜感叹道:“都说沈信带的兵个个英武,先生是文人,原来骨头也这样硬,沈将军怎么调教人的,本店也想知道。” 裴琅喘了口气,笑道:“属下和沈将军无半点关系。” “这都几日了,先生还是如此执着。”傅修宜道:“虽然气节可嘉,到底令人头疼,让人不得不在为先生特意准备些不普通的玩法。” 裴琅只是笑,不说话。 傅修宜看着他,语气十分温和,似乎还有些怀念,道:“其实本殿与你主仆一场,也算是相交甚欢。你才华横雨,本店也很是欣赏。本殿自来心软,也愿意给你一个机会,建功赎罪之后,就当从前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本殿与你还是从前一样,本殿称你一声先生,你是本殿最得力的智囊团。”他靠近裴琅,几乎是有些诱哄的道:“只要你告诉本殿,沈家到底有什么秘密,你被派来本店身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两句话,换一个机会,如何?” 裴琅咳了两声,咳出几堆红血,才艰难的笑道:“多谢殿下厚爱,不过臣与沈家毫无关系,回答不了殿下的这个问题,大概是请老天都不给臣这个机会,可惜了。” 傅修宜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半晌后才轻轻笑了,他拍了拍手,掸了掸溅到身上的血丝,道:“先生骨头硬,本殿佩服得紧,也好奇的紧,想看看先生的骨头能硬到几时。”他对身边的人挥了挥手:“这点东西入不了先生的眼,施展不开,换好点儿的吧。” 他往后退了一不,就要离去,忽然想起了什么,道:“先生不说,本殿自己也能查到沈家的秘密。不过本殿也想问先生,听闻沈家重情重义,先生为主肝脑涂地,不知道沈将军,会不会派人来救先生出火坑?” 他带着侍卫离开了。 傅修宜走后,裴琅猛的吐出一大口鲜血来,这个看上去温和最多有心计的皇子,竟然也有如此狠毒暴戾的一面。只是最后傅修宜温问琅的那句话,却让他忍不住苦笑起来。 沈家人重情重义不假,可他办事的人却是沈妙,沈妙重情重义,那只是对沈家人而言,除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