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婆子一点点教训瞧瞧。只是还未来得及暗暗商量好,就被秦楚青给唤住了。 “下令下去,让人把这两个婆子给我捆了,丢到院子里。等我用完早膳,再慢慢审问。” 秦楚青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极其平淡,神色极其平静。导致两个丫鬟一下子都没反应过来。 待到想通了秦楚青是甚么意思,烟罗第一个开心起来,说了句“好”,就赶紧跳将起来跑到外面去传话了。 烟柳无奈地看了她一眼,独自又将秦楚青的衣裳理好了,这才问道:“不知道王妃打算怎么审她们?有没有甚么事情要传话?” 秦楚青望了她一眼。直到将烟柳盯得不好意思起来,方才淡淡说道:“嗯。有一个人需得请了来。那个刘亭?把他叫来罢。” 其实刘亭这个侍卫,秦楚青是很有些印象的。 机灵,善辩。擅于隐匿行踪。在这府里这么多的侍卫里,也是很拔尖的。不然的话,霍容与也不会将帮忙看住那两个妈妈的任务交给他来做。 ——自打那天秦楚青说了金妈妈和何妈妈或许有问题后,霍容与竟是也将此事重视起来。连续观察了几次后,就派了刘亭帮忙暗中盯梢。 有了刘亭帮忙,事情确实容易了许多。 不单是他擅于隐藏行踪可以发现更多秘事。更重要的是,这刘亭本就在敬王府多年,与王府内众人早已熟悉打成一片。当秦楚青派去的人发现金妈妈和何妈妈哪里有些问题后,稍稍和刘亭说了两句,他就迅速地寻到了相应负责此事的人。也不需讲明自己的目的,三下两下就套了人的话来。又有些和他相熟的,但凡他问点甚么,大家都知无不言。 这样下来,刘亭倒是掌握了大半的那两个妈妈的事情。 秦楚青刚走到外间,就听到院子里噗通噗通两声。然后是两个妈妈哎呀哎呀的呼痛声。 秦楚青自然不予理会。 她吩咐人来,按时摆上了早膳,慢条斯理地吃着。而后又喝了杯茶,吃了点果子,用了些点心。眼看着着实吃不下东西了,想要再拖些时间反倒会耽误正事,这才命了人将那两个婆子给带来。 两个人的手都被反绑在后头,嘴里齐齐被塞了布条,呜呜呀呀地叫着,说不出确切的话来。不同的是,一个披头散发形容狼狈,另一个则是腰杆挺直看上去刚正不阿。 秦楚青看看颓废的何妈妈,再看看姿容依旧的金妈妈,颇感有趣。于是将手搭在扶手上,闲闲地问道:“怎么?一大早地就来扰人清梦,你们两个,怕是不知道甚么叫‘规矩’了罢?” 何妈妈连连摇头,呜呜不已。 金妈妈也是摇头,却是一点声音也不出来。 秦楚青看看两人的状况,纤手一指,示意先将金妈妈口中的桎梏给借了。 先前院子里的婆子给她们嘴里塞东西的时候,是用的脏抹布。 也不怪何妈妈忍受不住。就连秦楚青自己,闻了这个味道也是一阵犯恶心——不知道那抹布是从哪里捞出来的,竟是泛着阵阵的臭气。虽然是塞在口里,但鼻子里也弥漫着这种味道。行驶命令的人,看来着实是不太待见这两位了。 乍一得以呼吸到新鲜的空气,金妈妈深吸了两口气,这才说道:“奴婢们不过是遇到了重要的事情要及时禀给王妃罢了。却不知好心前来,未曾得到应有的尊重,反倒被这些人随意欺侮!” “哦?甚么样的事情这般重要?”秦楚青轻笑一声问道:“你们好生说来,也好让我知道,这事情当不当得起让我早点见你们。” 这话说得不甚客气。 金妈妈和何妈妈听闻,齐齐将动作止住了一瞬,凑着时间对视一眼。而后便继续先前的事情……一个继续呜呜叫个不停。一个继续垂头敛目。 金妈妈过了许久,方才说道:“禀王妃,我们发现府里的账薄,颇有些问题。” 秦楚青倒是没料到她会说出这番话来。不由挑眉,扬着调子“哦”了声,问道:“不知他们究竟是有何问题?” “账目上有漏洞,有亏空。”金妈妈沉声说道:“若不是我们两个人日夜不眠地及时对照,怕是也发现不了这个问题。” “你且说说看,漏洞在何处?”秦楚青悠悠然讲道。 金妈妈听闻她这话,不由得又回头看了眼何妈妈。 何妈妈悄悄朝她摇了摇头。 金妈妈就继续说道:“是何人所做不得而知。不过这个人肯定很熟悉奴婢们的账本在甚么地方,也熟悉奴婢们做账的方式。这才使得假账本看上去好似天衣无缝。但是,这长辈如果细细去看,就经不起推敲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