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呢?” 她起身往外行去,冷冷说道:“送客!” 刘氏急忙伸手拦住她,“青姐儿,这世上,断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对谁好,也没人会无缘无故地对谁差。你没有对莺姐儿做过甚么,莺姐儿也没对你做过甚么。左右也是公平相待。何必这样赶尽杀绝呢?” “三太太这话说得好!”秦楚青笑道:“平日三太太和七姑娘都未曾对我热络过,待二房的人倒是十分亲热。如今分了家,倒是想起来向我问好了。那我也想问您一句。你们待我父兄不亲厚,待我不亲厚,难不成就为了你一句‘公平’,因了你们今日主动来套近乎,我就要相应‘公平’地热情回应?” 刘氏愣了下,还欲再言。 秦如莺却是羞得脸通红,也顾不上和秦楚青打个招呼了,拉了三太太就走。 陈妈妈刚和桃叶说完话,成功完成姑娘的任务,心里高兴,面上带笑地准备去给秦楚青回话。往那边行的时候,恰好和三太太她们擦肩而过。 对方神色又冷又寒,瞧见陈妈妈,目光森寒地瞥了眼。看得陈妈妈心里直犯嘀咕,就也没和她们行礼。 等她们离得远些了,陈妈妈赶紧往秦楚青这边来。一进屋,就看到秦楚青立在屋中央,旁边是湿了的一片,上面是碎了的茶盏还有散落的茶叶。 陈妈妈又回头看了眼那对母女离去的方向,忙问秦楚青道:“姑娘没受委屈吧?” 听到真正饱含关切的声音,秦楚青的心里暖和了些,微微笑了下,说道:“没甚么。过去的已经过去了。她们的事情,我概不会再管。” 缓了口气,她问道:“桃叶那边怎么说?” 说到这个,陈妈妈很是欣喜,“她听了后,答应拿了银子走人。所幸她和咱们府里签的是短契,也差不多到时间了。那些银子是她剩下这些日子例银的两倍,不用干活都有银子拿,她自然肯了。” “很好。这会儿总算是听到件合情合理的事情了。她本就是贪财之人,为财如此,实属正常。” 秦楚青颔首说着,静立片刻后,举步往外行去。 陈妈妈看她心情好似不太佳,心中担忧,忙跟了上去,“姑娘准备去哪里?” “暖栀院。” “暖栀院?”陈妈妈用手遮眼,抬头看了看天,“那里现在还没完全修葺好,乱糟糟的。而且这个时候,太阳也太烈了……姑娘不如晚些太阳落山了再过去?” “天色暗了后,很多东西就分辨不请了。”秦楚青唇角微翘,如此说道。 陈妈妈不解,却也没再多问。顺口将一个正拿着团扇的丫鬟唤了来,让她在旁边给秦楚青打扇。 暖栀院已经基本修好,但一些收尾的事项还没进行,杂七杂八的东西堆在院子里,确实挺乱。 秦楚青却毫不在意,径直朝那搁了牌匾的偏房行去。 她边用力推开门,边与身侧的陈妈妈说道:“三太太虽拎不清,刚才有句话倒是说得颇对。” 陈妈妈先前不在,便想也不想地问道:“姑娘指的是哪一句?” “这世上,断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对谁好。” 秦楚青说着,迈步入内。 神色宁静地望着两边那大大的匾额,她先是走到黑布包着的那一个旁边,伸指扯了黑布的一角,而后一扬手,将黑布揭开,丢掷到一旁。 想了想,她又行至另一边,将那个黄色的布也揭了开来。 两个匾额上的字,一个苍劲挺拔,一个飞扬不羁。 都是极好的字。 “我一个人在这儿待会儿。” 秦楚青抬指,抚上那些鎏金大字。指尖微动,轻轻划过它们凹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