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钰却只是嘴角含笑,然而眼神冷淡地看了她一眼,说:“我还真不敢庆幸得太早,这个陈琛是做什么的?” 她一张嘴,吉云就猜到她要问什么。 吉云将手机放到一边的床头柜,好暇以整地说:“开饭店的。” “哦,原来是搞餐饮的。这行业虽然一直不错,但最近经济不景气,又遇上国内反、腐倡廉,高端餐饮已经进入了冰川期,你这朋友的饭店怎么样了。” 吉云说:“你想多了,他开得不是什么高端餐饮,就一开在巷子里的快餐店,面积还不如我这儿客厅大。” “……” “他还有辆二手的五菱面包车,忙起来的时候就帮忙给人家送个餐什么的。” “……” “高中学历,大学念了会儿就肄业出来工作了,之前给我们医院拉药的时候认识的,那时候还有套要拆迁的小房子,为了给他妈治病就卖了。” “……” “我们现在分隔两地,他是南方人,比我白,比我小。” 她一口气像只炮仗似的噼里啪啦说完,深知就算今天不坦白,张钰也要一点一点把这些信息给深抠出来。与其要让别人添油加醋,倒不如由她来说清楚。 吉云微微仰着下巴,心里觉得无比的痛快,问:“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 张钰起先没说话,像是在慢慢消化她的那阵连珠炮,片刻后,方才低头吃吃笑起来。再抬眸看她的时候,已是满脸轻蔑:“我倒现在才真正懂了徐敬尧的那句话,吉云,你真该好好想想这阵子自己是怎么了。” chapter 65 张钰说:“吉云,你真该好好想想这阵子自己是怎么了。” 吉云长长吁出口气,然后,看着张钰幽幽笑起来。 连同这一句都是意料之中的。 父母这个概念于吉云而言,甚至还不如儿时的保姆来得更为深刻。 两个人的婚姻从一开始就不是出于爱情,不同的性格、处事以及利益,让他们的矛盾愈演愈烈。 自吉云记事时这对名义上的夫妻起便鲜有同框,彼此在外头都各有各的精彩。刚开始的时候还讲究个遮遮掩掩,时间长了习惯成自然,就谁也不当回事了。 张钰为了生意全球各地的跑,不过每年都要雷打不动的回来“度假”两次。时间长了,觉得无聊,就开始端出母亲的架子,给自己唯一的女儿吉云上几堂课。 起初的那几年,关注点停留在她全无长进的学业和毫无前途的择业上,翻来覆去地说几遍,人很快地腻味下来。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