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听到了。” 杜莞丝垂下眸子说,“那么,既是自家姐妹,你应该会帮我的吧?” 秦暮雪笑问,“帮什么?” 杜莞丝说,“助我入宫。” 秦暮雪笑着问,“你是真的想入宫,还是为了堵气?” 杜莞丝抬眼看她,“有什么区别吗?” 秦暮雪笑了笑,说,“其实没什么区别,不管你是因什么进宫,你的目地都达不到,云苏不是你能掌控的,也不是我能掌控的,他的志愿在江山,在天下,不在儿女情长,就算你进了宫,也对他造不成任何影响,是为了惩罚他,还是为了惩罚我,还是为了惩罚别人,到最后,也只是搭上了你自己的自由和幸福而已。” 杜莞丝淡抿起薄唇,目光悠然穿透屏风,落在了那张大床上,她看着躺在床上睡的憨憨糊糊的云思宋,淡冷腔调说,“我要进宫,哪所毁掉自由和幸福。” 秦暮雪无奈地看着她,劝说无用,晚上,她就对云苏说,“莞丝一心一意非要进宫,如果不打消她的念头,到时候杜伯父杜伯母,包括韩廖,可能都会找你算帐。” 云苏在书房里看各地上呈过来的奏折,云思宋坐在他的腿上,正聚精会神地玩着一颗水晶珠子,那水晶珠子里头有闪亮的星星,云思宋好奇死了,不停地转着珠子,充满浓厚兴趣地研究着那星星是如何闪的,云苏批完一本奏折,垂下头来看他一眼,见他小小的肉墩墩的脸一会天光明媚一会阴云密布一会又笑开了花,他的嘴角就会露出父爱般慈祥的笑,然后也不管他,任他一个人在那里琢磨,他继续看奏折,一大一小的身影,相得的合谐。 秦暮雪进来,说了那句话后,云苏就把云思宋抱了起来,交给墨砚。 墨砚小心翼翼且又诚惶诚恐地搂着,这可是小太子,皇上的心肝,他要是摔着了,五马分尸都不够谢罪的。 云苏说,“带他去外公那里,让外公陪他玩一会儿。” 墨砚应一声,“是。”连忙抱着金贵的小人儿走了。 云苏合上奏折,起身离开案桌,去洗手盆前洗了把手,拿起毛巾,缓慢地擦着,擦手的时候他站在那里没动,入了夜,可书房里灯火辉煌,四壁龙烛燃着通红的光照亮了整间屋子,高大的影子站在那里,金銮绶带,玉冠黑发,缥缈云踪般俊逸卓凡的脸,乌黑的眉,削薄的唇,无一处不彰显着这个男人居于云端的神之仙姿,他静淡不语地立着,擦手的动作缓慢而优雅,等他擦完,把毛巾搭在木质拦架上,转身,说一句,“她若执意非要入宫,我只能依她。” 秦暮雪皱眉,“这会毁了她。” 云苏背起双手,望着窗户外面一半阴黑一半昏黄灯光的院子,慢条斯理地说,“她是大人了,能为自己的言语和决定负责,我劝她没用,你劝她没用,她想进宫,是真的奔着为难我为难你的心思还是奔着给韩廖难堪的心思,只有她自己知道。” 云苏收回视线,往门外走。 秦暮雪跟上。 二人站在院中,云苏看着头顶的天,看了很久之后他出声喊,“弥月。” 弥月立马从暗处现身,“皇上。” 云苏道,“去把韩廖喊来。” 弥月应声,下去喊人。 在等韩廖来这个空档里,云苏对秦暮雪说,“我了解莞丝,她一向不是糊涂的人,也不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更不是一个逞强的人,也不会跟不相干的人堵气,她温婉大方,对人和气,即便心仪我得不到回应,她也没强求,更没因此做下伤她颜面伤我颜面的事,她虽然甚少出门,爱琴如痴,却对人情事故精明的很,所以,她明明知道进宫落不到好,却非要进宫,你觉得,她是为了什么呢?” 秦暮雪摇头,“搞不懂她。” 云苏笑了一下,“莞丝进宫,怕是在躲避韩廖。” 秦暮雪眨眼,“干嘛躲避韩廖?” 云苏道,“莞丝也许对韩廖心动了,可又不甘心自己会喜欢上强迫自己的男人,对女生来说,这是耻辱,更是,”说到这,声音陡地一止,他的心,没来由的一疼,他伸出手,狠狠地摁了摁自己的眉心。 秦暮雪看他一眼,猜到他想到了谁,想到了宋繁花,然后想到了他对宋繁花做的那件事。 秦暮雪一时也不应话了。 云苏暗自吸气,脑海里翻腾着那一夜的记忆,自是快乐的,可又是疼的。 云苏转身,又进了书房,拿起奏折就看,实在不能让脑子停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