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做过很多次,也不没什么可矫情生气的,醒来被段萧按在床上索吻的次数很多,也没啥大惊小怪的,可,宋繁花明明记得昨夜与她在一起的人是段萧,此刻,闻进鼻尖的气息却不是段萧身上熟悉的松竹,却是另一种香,一种让她怎么想都不可能存在于此,存在于她的鼻翼间的龙涎香。 龙涎香! 宋繁花蓦然大惊,被男人手掌按住的眼睛倏地睁开,手一扬,抓住男人的头,将他狠狠地往后拉开。 云苏头皮一疼,嘴角微微离开了宋繁花的唇,他知道宋繁花醒了,也发现了异常,他不惊不慌,低低地笑一声,慢慢抬起头来。 头一抬起来,那张英俊雍容,宛若神邸一般俊逸的面容就展现在了宋繁花的面前。 宋繁花瞳孔急遽收缩,盯着面前男人的脸,恨不得盯出一个洞来,她咬牙切齿地骂道,“你在做什么!” 云苏道,“吻你。” 宋繁花气息一沉,眼中冷光闪闪,“堂堂王爷,一大清早的竟然行这等不耻勾……”当。 当字还没说出来,她忽然一惊,飞快地意识到什么,她话语顿住,就那般看着云苏,看着看着,脸色变了,眼神变了,一大清早这四个字彻底刺激了她,宋繁花猛地收回抓在云苏头上的手,揉着自己的额头,她记得昨天是秦暮雪与云苏的大婚,她记得昨晚她去找秦暮雪要出城之物,她也记得秦暮雪给了她佩玉,她更记得出门的时候她失去意识倒地的瞬间。 宋繁花猛地按紧眉心,拼命地按着。 她不敢睁眼看自己,她恍惚意识到了什么,她的一只手如钳子一般压在眉心上,一只手紧紧攥捏着床单,若没有出意外,她此刻应该在城外,在马上,在赶路,而不是在床上,在睡觉,在…… 宋繁花让自己镇定,可哪能镇定? 脑海里涌入昨夜的画面,再想到此刻伏在自己身子上方的男人,她的气息一点儿一点儿的沉了下来,身上的温度一点儿一点儿地消散,浑身的血液一点儿一点儿的凝固,最后,眼睛红了。 她不想看,却不能不看。 她慢慢挪开手,垂眸看向自己,单薄的里衣,松松垮垮,腰带散了,隐约能看到身上触目惊心的痕迹,不用特意掀衣服去察看,只随便瞟一眼,就能看到,因为浑身上下都有,几乎寸寸皮肤全被辗了一遍,一丝一毫都没空留,全都是醒目的淤红,而宋繁花与段萧在一起那么久了,如何不知道那些痕迹是什么? 宋繁花眼睫狠狠地发颤,牙齿紧紧咬住下嘴唇,眼中的悲意汹涌而来,泪光垫后,蓄进眸底,把那一片黑白分明的眼瞳充斥的悲伤满溢。 宋繁花机械似地抬起头来,目光一片冰冷,死死地瞪住云苏。 云苏看着她,薄唇微微抿了一下。 只是,抿唇的动作还没做完,只做到一半,眼前忽然闪来一道阴影,接着就是重物落地,再接着就是一道干脆而清冽的巴掌声——“啪!” 很沉很重的巴掌声响在红罗帐内。 宋繁花扬起手往云苏的左脸上狠狠地扇了一巴掌,这一把掌很重,虽然宋繁花被云苏折腾了一夜,身体虚软的很,可愤怒、悲伤、愕然、惊恐等各种各样的情绪充斥着心口,拧成一股悲愤的力量,让她的手劲大的出奇,一巴掌就将云苏英俊的左脸打出了血红的五指印。 这一巴掌打罢,宋繁花麻木地流着泪,声音却又冷又静,“昨天晚上的男人是你?” 云苏静默不动地看着她,明明贵为王爷,被一个斗胆包天的女人扇了巴掌,他却毫无反应,只是看着宋繁花的眼泪,说一句,“别哭。” 宋繁花大吼出声,“我问你,昨天晚上的男人是不是你!” 云苏轻声道,“是。” 宋繁花身体猛然一阵癫颤,眼前发黑,身体冰凉,五指麻木,她忽然觉得自己的路要走到尽头了,心中绝望悲鸣,禁不住的嚎啕大哭起来,哭声嘶地,抽噎不止。 云苏心疼地看着她,伸手就去抱她。 宋繁花甩手又一巴掌打来,“别碰我,滚!” 云苏接住她的手,不顾她的反抗挣扎、歇斯底里,强硬地将她压在了床上,他大手用力地固定住她的头,让她不得不看着自己。 云苏道,“知道是我,很难接受吗?” 宋繁花瞪着他,眼中的怨,眼中的恨毒辣辣地刺激着云苏的心,可他忍着心中的疼,没动,只是看着泪流满面的女孩,刨骨挫心地说,“就算你难接受,就算你恨不得要杀了我,也抹灭不掉昨晚你与我洞房的事实。” 他手一伸,原本被脱在红帐外的大红衣服竟穿帐而来,落在他与宋繁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