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再哭出来试试。” 宋繁花咬住唇,想哭又不哭极力隐忍的样子看得段萧的心都碎了,他气闷地想,来什么松漠岭,纯粹是没事儿找事儿,他猛地拉住她的手,走了出去。 宋繁花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能被他拉着往前,出了卧室,段萧松开她,将宋天和月氏的灵位拿起来,宋繁花脸色一白,扬声就道,“不许你动他们。” 段萧冷瞪她一眼,将宋天和月氏的灵位摆在了堂屋里的那张大桌上,然后撩起裤摆,跪了下去。 这一跪,生生地把宋繁花给吓着了,她往门口看了眼,还好门在关着,不然让外面的人看见了,指不定得说什么了,还有段家军,要是让段家军知道他们的少爷跪在了她爹娘灵前,不得削死她? 宋繁花连忙跑上去,拉段萧,“你起来。” 拉了半天没把段萧拉起来,反倒是被他拽着跪在了地上,段萧十指扣住她的,不让她挣扎捣乱,与她齐齐地跪着,面向宋天和月氏的灵位,一字一句,很认真地说,“伯父,伯母,我知道宋繁花是你们的女儿,你们活着的时候应该很疼爱她,怕她磕着碰着摔着,怕她流泪,怕她出事,你们尽父母之爱给她能给的一切,可现在你们不在了,这些你们都给不了她了,可是我能给,我不会让她嗑着碰着摔着,不会让她流泪,不会让她出事,除了宠她爱她之外,我愿意给她一切,包括我的生命,她只要掉一滴眼泪,就是在我身上割一刀血,她哭一整天,我就会痛一整天,你们活着心疼她,死了也不要再让她难过,我会娶她为妻,延续你们的关心和爱,那么,你们若地下有灵,就不要再呆在她的面前惹她伤心,该去哪里去哪里。” 说到前面,宋繁花很感动,可听到后面的这一句话,她瞠地转目瞪向段萧。 段萧伸手就将她转过来的脸按住,俯身吻了下去。 宋繁花睁大眼眸,破口大骂,“你……”混蛋! 混蛋二字还没说出来,整个口腔就被段萧霸占住,他深深地吻着她,不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一只手死死地压住她,一只手不动声色地抬起,在宋繁花看不见的后背的方向,手划符文,将宋天和月氏的灵位收了起来,然后,手又落下来,箍在她的腰上,将她按进怀里,重重地吻着,吻了很久,段萧松开她,气息很沉,裹着滚烫的体温,肆虐在她的周围,他哑着嗓音,缱绻低暗地说,“软软,你爹娘走了。” 宋繁花本来被他吻的迷迷糊糊,闻言倏地推开他,往桌上一望。 结果,哪里还有宋天和月氏的灵位了? 宋繁花大惊,蹭地站起来,往四周去翻找,结果,翻找了半天,桌底下、椅子底下、多宝柜、门边的盆栽釉花瓶、抽屉、柜子全都翻找了,就是没有,她瞪着段萧,“你做了什么?” 段萧撇撇嘴,“我能做什么,他们听到了我的话,觉得我说的对,就走了吧。” 宋繁花虽然是重生的,可她不信鬼神,她眯着眼道,“肯定是你做什么了!” 段萧看她一眼,手臂撑着桌沿站起身,站稳之后又弯腰拍了拍膝盖以下的衣服,拍罢,他老神在在地往后坐进了椅子里,没什么情绪地反问,“难道你觉得我刚说的不对?”他挑眉,“你觉得我哪一点儿说的不对,你指出来。” 宋繁花一噎,这个该死的男人,腹黑心机用到她身上来了,宋繁花哼一声,盯着椅子里雍容沉贵的男人看了好半天,猛地一个提步上前,伸手去摸他的腰。 段萧一愣,继尔温情脉脉地说,“你想要,我们去卧室,别在这里扯我腰带。” 宋繁花恶狠狠瞪他,“闭嘴!” 段萧摸摸鼻子,倒是非常乖觉听话地不再吭声了,他当然知道宋繁花不是想要,而是想在他身上找那两个木牌,不过,木牌已经被他易到别的地方去了,她就是脱光他的衣服,也找不见的。 果然,宋繁花摸了段萧的腰,又摸了他的襟兜,还有两个袖筒都被她翻了个底朝天,就是没找到宋天和月氏的灵位,这么一刻,她勉强让自己相信,宋天和月氏真的走了。 宋繁花一屁股坐在了段萧旁边的椅子里,脸上说不出来是什么神情。 段萧余光瞧着,并不上前哄慰,她得自己想明白,走过这道悲伤的坎,不然,往后一旦提及宋天和月氏,她铁定又要哭。 段萧坐在那里等着,等了没多久,宋繁花深吸一口气,目光遥望向门外,门在关着,她看不见外面的光景,可能看到微黑的暮光伴着黄昏金色从门口斜进来,在地面上洒出一片晶莹,她雪白的手往段萧的方向伸了一下,段萧立马握住。 宋繁花转过头,看着他,真诚地说,“谢谢。” 段萧眯了眯眼。 宋繁花说,“不知道从何谢起,好像从踏入你段府门槛的那个时候,我就该感谢了,你愿意与我立约,愿意出力,愿意拿出你全部的忠诚对我,我除了感谢,好像真的没什么能够给你了。” 段萧无声地垂下眼睫,缓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