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都会来,至于花大夫会不会来,我就不敢保证了。” 花千冰嗯一声,没再应话。 等去了河街,上了官家船舫,花千冰坐在那里喝茶,一边喝茶一边看着外面的水面,看着沿河街两岸密密麻麻的人以及密密麻麻的船,抬头间,天上风筝繁织,锦绣罗云,垂眸,是河水里翻腾搅浪的水手。 花千冰想,这是一个朝气蓬勃的州城。 而且,信仰坚定,很适合她。 他闭上眼睛。 天黑之后,花千冰见到了花大夫,她在挂神龙之眼,花千冰虽然不下河去祭龙,却对这夜晚的神龙之眼很是好奇,就跟着范止安来了。 看到花大夫,花千冰上前就将她拦住了。 花大夫是个老妪,范止安实在想不出花千冰会与这个老妪之间有什么关系,都姓花,莫非是母子?但看花千冰看花大夫的眼神,又不像,那么,姐弟?更不像,爱人?范止安想到这个词,吓的激灵灵一怔,肯定不会是爱人,都姓花,是爱人还得了?而且,一个这么老,一个这么俊,完全不搭啊,可是,范止安小心地抬头,看了一眼花千冰,看到他眼神沉黑地注视着花大夫,那目光,真的像在看一个爱人般专注。 范止安心头一股冷汗冒了出来,半分话都不敢多说。 花千冰把花大夫拦住后,问她,“挂完神龙之眼后要去哪儿?” 花大夫说,“回宋府。” 花千冰说,“我送你。” 花大夫说,“不用。” 花千冰面色不变,就站在那里看着她。 花大夫抬步就走。 花千冰又往前一拦。 花大夫抬头看他,“大人有什么事?” 花千冰道,“送你回府。” 花大夫说,“不用。” 花千冰就又像个面瘫脸一般地拦在她面前,她一动,他也动,只要她说不用,他就不让她走,二人僵持着,等宋明慧挂完了神龙之眼,拐回的时候看到这个情景,疑惑地皱起眉头,远远地喊一声,“花姨?” 花大夫往宋明慧看去。 宋明慧走过来,冲花大夫看一眼,又冲花千冰看一眼,看罢,客客气气地喊一声,“大人。” 花千冰淡淡嗯一声,伸手将花大夫一拽。 宋明慧一怔。 范止安对着宋明慧友好地打了声招呼,立刻追着花千冰去了,但追出去,却不见了人影,范止安只好去官家船舫等。 宋明慧莫名其妙,问冬严,“花大夫原是与太守认识的?” 冬严说,“大概是吧,都姓花。” 陈易若有所思地道,“花大夫原本就不是陈家村的人,她是突然之间出现在陈家村的,或许,真是跟这位大人认识呢。” 宋明慧沉静地嗯一声,没有再追问这个话题,直接走了。 以往姐妹们多的时候,为了热闹好玩,晚上会住在船舫,看河街沿岸的夜景,但今年宋明慧是一点儿心思都没有了,她直接回宋府,继续统计剩余的商号成本,用了大半夜和一个白天的时间统计,统计完,宋明慧就又将十三个掌柜喊了来,给他们看明细,掌柜们看罢,确认没问题后就签字画押,办转移,然后就是将宋氏商号的招牌取下来。 在宋氏商号的牌匾从门头上取下来的那一瞬间,辉煌了整个衡州的第一首富宋府彻底瓦解。 但后浪推前浪,没了宋府,还有别的人来占据第一首富的位置。 只是,这些都与宋明慧无关,与宋府无关了。 宋明慧将宋氏商号的牌匾妥善放好,存入仓库,又让陈易去准备马车,又把陈大娘统计来的不愿意跟她去琼州的丫环和仆从们叫过来发放银钱,这些人大多都在宋府做工了大半辈子,临别的时候都哭了,握着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