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的,京都的天空一点儿都不好看,尤其是夏天,太阳也很烈,却没任何色彩可言,没有衡州的清水蓝湛,没有琅海层层叠叠堆织如锦缎般的云,没有琼州的彩虹,没有燕洲的纯粹,没有陵安城的白鹭纵横,可就是这种没有色彩的天,主宰着那些丰富多彩的天。 段萧忍不住在心底想,若这片天塌了,那些地方的天会跟着塌吗? 段萧忽然一笑,为自己这突如而来的瞎操心。 他低下头,重新看了贺舒一眼,站起身,冷下脸,对夜辰跟沈骄阳说,“带上咱们的贺探花进宫。” 夜辰应一声是,上前就将贺舒的嘴堵住,拽起他,走了。 沈骄阳跟着出去。 段萧走在最后面,出了西院,他让夜辰和沈骄阳先把贺舒带上马车,他回东院洗澡换衣服,顺便吃点饭。 夜辰和沈骄阳应了,先一步到马车上等他。 段萧去东院,进了院子,进了卧室,没有看到宋繁花,他眉心一皱,那种空虚和烦躁感又来了,完全控制不住的,非要见到她才行,他又冲出东院,去找人,找了老半天,才在三颜花轩里找到宋繁花。 除了宋繁花外,还有宋昭昭和宋明艳,当然,环珠和七非也在。 段萧把宋繁花喊过来,宋繁花看看他,见他脸色不好,就问,“怎么了?温千叶的情况很糟糕?” 段萧伸手抓紧她,往她身后看了一眼,拽着她就走。 宋繁花一路被他拽着,十分不解,等回了东院,进了卧室,她张嘴就问,“温……唔。” 想问的话还没问出口,段萧就将她压在门上吻了起来。 宋繁花几番推他都没推开,最后段萧直接抱起她,把她按在床上吻,一边吻一边脱着自己的衣服。 宋繁花在他的吻滑到脖颈的时候,张口问,“怎么了?” 段萧没应话,将熬了一夜而皱巴巴的外衣往地上一扔,抱着她翻到床里面,里里外外地吻着。 宋繁花被他折腾的哼哼唧唧,好不容易等他停住了,她的衣服都凌乱的不成样子了,还好,段萧顾忌着这是白天,等会儿还要上朝,没敢真怎么样,但饶是如此,宋繁花的衣服还是被他扯开了,露出了鲜红的肚兜,还有雪白的肌肤,以及肌肤上他留下的齿痕。 段萧闻着宋繁花身上的气息,抱着她温软的身子,慢慢的,心底里的空荡被填满了,那股烦躁感也不翼而飞,他伸手揉揉她的脸,翻身起床,下了地,去衣柜前,拉开衣柜,取出官袍。 取出来后,他站在铜镜前自己穿。 宋繁花整理好衣服,坐在床沿,小腿时不时地踢着床下的硬木板,嘟着嘴问,“你干嘛啊?” 段萧侧头看她一眼,笑问,“什么干嘛?” 宋繁花指指自己的衣服还有自己的嘴,不满地说,“一大早就发情。” 段萧额头一抽,瞪她一眼,却不应话,只快速地穿着官袍。 宋繁花抱着双臂,哼道,“问你温千叶怎么样了?” 段萧道,“不太好。” 他将温千叶的情况说了一遍,又把写信给翠雪山庄的事也说了,说罢,想到贺舒,他英俊的眉一沉,深邃的眼内含着冰冷的笑,却也把这件事从头到尾地对宋繁花说了。 宋繁花听罢,眉头一挑,“这是要对薛府下手了?” 段萧道,“大概。” 宋繁花讥讽地冷笑,“这是在拆你羽翼呢,今天是薛府,明天就是肖府了。” 段萧将官袍的最后一颗暗扣扣上,理了理散乱的发,不轻不重地道,“无所谓,反正薛尉和肖雄也不算是我的人,他们对我也没有多少忠诚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