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莞丝闭了闭眼,叹道,“你既喜欢她,又刚刚对她做了那样的事,干嘛还要杀她?” 云苏撇开视线,盯着窗户外的光线,不冷不热地道,“她不识好歹。” 杜莞丝蓦地就笑了,“因为你喜欢她,她不喜欢你,你就说人家不识好歹,那我喜欢你,你不喜欢我,我是不是也该说你一句不识好歹?” 云苏一噎,瞪着她,“那能一样吗?我与你的关系是她比得来的吗?” 杜莞丝幽幽地道,“比不来,那你还亲她不亲我?” 云苏气闷,想到刚刚吻宋繁花的感觉,心口的疼慢慢的减缓了一起,可依然有气,如今被杜莞丝一挡,云苏就是想追上段萧与宋繁花也追不上去了,他极为不甘心地挑了个椅子坐下,扶着胸口生闷气。 杜莞丝走过来,冲他受伤的胸口看一眼,问,“伤的重吗?” 云苏没好气地瞥她一眼,“宋繁花一心想杀我,刚她那一掌用了毕生之力,我若不是功力深厚,早就死在她的掌下了,你说我伤的重吗?” 杜莞丝哼道,“那还不是你肆意轻薄人家,打你一掌是轻的。” 云苏被噎的一口气没提上来,气道,“你走。” 杜莞丝当真转身就走了。 云苏一愣,揉着额头无奈地叹一声,倒不是为杜莞丝,而是为刚刚那个吻,可惜了,能逮到机会近宋繁花的身,又能逮到机会让她没办法挣扎反抗任他为所欲为,真是不容易,本来今天可以好好享受一番,纵然不能与她行鱼水之欢,吻到尽兴也绝对不在话下,可因为杜莞丝,因为段萧,他美好的福利就这般没了,他能不叹不遗憾? 杜莞丝转身下楼,去找华子俊。 华子俊是轩辕王朝第一太医院院正的儿子,医术了得,云苏受了伤,杜莞丝要找华子俊去看,只是,刚走出琴楼,跨出一别两分分出琴楼与玉楼之间分水岭的那个门槛,就看到华子俊、裴津、武光、秦暮雪已经来琴楼了,他们堵在段萧和宋繁花面前。 段萧担心宋繁花的伤,他知道有杜莞丝在,云苏不会追上来,所以,在出了那道分水岭的门槛后就把宋繁花放下了,运功给她疗伤,疗伤疗到一半,有参差不齐的脚步声传来,他知道来的人肯定是玉刹阁里的人,可他现在没时间去管,他一心一意专心给宋繁花渡功。 华子俊走上来,看到这一幕,讶异地挑了挑眉,冲秦暮雪问,“你们云门秦府的护卫队什么时候也兼顾起疗伤养病的职能了?” 秦暮雪没什么情绪地说,“我也是刚刚知道我家的府卫竟还有这等才能。” 华子俊眯着眸子轻笑,“怕不是你家府卫吧?” 秦暮雪没应声,看到杜莞丝走了过来,就问她,“云苏呢?刚刚发生了何事,他竟然内力全开,是想把这一票江湖人士都虐杀在玉刹阁吗?” 杜莞丝看一眼地上脸色惨白的宋繁花,又看一眼兀自运功的段萧,蹙起眉头,叹一声,“受伤了,在里面呢。”说罢,视线看向华子俊,“你进去给他号号脉。” 华子俊笑道,“他用得着我号吗?”虽是这样说,却还是抬步,越过杜莞丝,往门内去了。 秦暮雪也即刻跟上。 杜莞丝又看了一眼地上的段萧和宋繁花一眼,转身跟着进屋,虽然宋繁花跟她是朋友,可她到底是最关心云苏的。 裴津和武光没动,二人一左一右靠在墙壁上,打量着盘腿坐在地上的人。 说是打量,其实很可能就是监视。 段萧给宋繁花渡功,渡了有一柱香的时间,见宋繁花的脸色由白转为正常,他松了一口气,但撑在肩膀上的掌力依然没有撤开,他一边给她渡功,一边观察着宋繁花的脸,见她慢慢睁开了眼,他轻声问,“内息调顺了没有?” 宋繁花撑着力气点了点头。 段萧松开手,揽住她的腰将她抱在怀里。 宋繁花倒在他的怀里休息了一会儿,这才有力气说话,“你怎么来了?” 段萧眉头一皱,想到刚刚在门口看到的画面,锐利深黑的眼里涌起惊涛般的杀气,刚刚不是不愿意与云苏动手,也不是怕他,是因为当时宋繁花的情况非常危险,不及时渡功,怕会祸及性命。 段萧可以拿任何人任何事算计,也可以拿任何人任何事冒险,唯独,他不会拿宋繁花冒险,她的命值得他付出一切。 段萧伸手摸了一把宋繁花的脸,把她的头轻轻抬起,看向她的唇。 唇很肿,毫无例外的,有鲜红的齿痕。 段萧已经不是毛头小伙子了,也不是没有尝过情慾的愣头青,更不是没有吻过宋繁花,他吻过她很多次,浅的,深的,长的,短的,各种样式的,多少次午夜暖帐内,他与她水乳交融,唇齿相缠,他自然非常清楚烙在她唇上的痕迹是什么。 尤其,刚刚推门的瞬间,云苏正沉迷着一张脸,欲要行夺吻之事。 段萧无法抑制眼底的阴鸷,只要一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