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莞丝看他一眼,问,“韩公子与宋繁花是好友吧?” 韩廖道,“不是。” 杜莞丝一愣,“不是?”她道,“前几日我的生辰宴,宋繁花赠予了我一把风弦琴,她说这琴是韩公子托她送来的,那琴我很喜欢,一直想找个机会邀韩公子过府一趟,弹一首曲当作回谢的,如此说来你既与宋繁花不是好友,那琴……” 韩廖立刻改口,“在衡州认识。” 杜莞丝笑道,“原来如此。” 韩廖看着她,忽然又撇开视线,耳朵轻微地泛红,问,“你要弹琴给我听吗?” 杜莞丝道,“嗯,公子喜欢听什么曲?” 韩廖道,“醉红颜吧。” 醉红颜不是名曲,只是一个深闺的女子思念远行不归的丈夫所作的幽曲,这幽曲虽幽,传达的却是忠贞不二,宁守清闺,红颜凋坠,也决不负君的情意。 杜莞丝听到这个曲名,微微怔了一下,不过,她什么都没问,把韩廖领到了碧海青阁,弹了这首醉红颜给他。 等韩廖出了杜府,他觉得他依旧踩在云端,睡一觉之后,他又踏踏实实地落回了地面,他去苏府,找宋繁花,一开始没能进去,后来遇见了苏墨,便被苏墨带了进去。 宋繁花经过这几天的休养精神大好,脸色也大好,云苏虽然不待见她,也从不看她,却没短她吃喝,衣服也给备了两套,宋繁花换了那套染血的白裙,穿了一件深蓝色的飞凰裙,其实飞凰裙她穿不习惯,因为裙摆太大,她原来的性子就不稳重,又爱调皮捣蛋,哪里受得了这种长裙拖曳?前世她虽羡慕杜莞丝每每穿飞凰裙都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她却不敢穿的,是以,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她真的是头一回穿飞凰裙,她将裙摆提起来,非常笨拙地往门外走,还没走出门,就与进来的韩廖撞上了。 韩廖看着她。 宋繁花也看着他。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韩廖眯眯眼,打量着她的衣着,行态,嗤笑,“穿了龙袍也不像太子。” 宋繁花轻哼,“你怎么进来的?” 韩廖抱臂睨她,“你管我是怎么进来的。” 宋繁花轻笑,“是苏墨带进来的吧?” 韩廖一噎。 宋繁花道,“其实苏墨也不错,风度翩翩,出身名门,与你挺般配的。” 韩廖咬牙瞪她,“你闭嘴。” 宋繁花抿抿嘴,真不说了。 韩廖看着她又提起裙摆往外走,他跟在她的身边,看那冰蓝色的衣服将她的黑发衬的越发的黑,把她白皙的脸衬的越发的白,他上上下下将她看一遍,问,“怎么受伤的?” 宋繁花找了个凉椅坐下来,抬头看那飘荡在远方天边闲游来闲游去的云卷云舒,眯眼道,“苏戈。” 韩廖一惊,“那你还敢住在苏府?” 宋繁花挑眉,“为何不敢?” 韩廖瞪着她,“你都不能安份点,不要走哪儿都惹事,让人不省心。” 宋繁花轻笑,歪着头看他,“见过杜莞丝了没有?”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