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苏眯眼,“让她长长记性,惹了不该惹的人,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姚宴江用力将他拽住,不让他走,他不解地问,“不就一把琴吗,你非要闹出人命来吗?你这刚回来就大开杀戒,让莞丝知道了又该担心了。” 云苏慢条斯理地转回眸光看向他,“可我就此放过这个女人,我会很不爽。” 姚宴江道,“她睡了。” 云苏哼一声,“去把她泼醒。” 姚宴江一愣,好半天他才郁郁地道,“这可不像你啊,你一向对女子很温柔的,虽然说这个小姑娘是拿了你的琴,可那琴事先她并不知道是你的啊,是我送她的,跟她真没关系,你若真生气,朝我发就行了,不能牵怒到她身上去,她是无辜的。” 云苏不管,推开姚宴江就往隔壁去了。 姚宴江大惊失色,慌忙去抓他衣袖,只是,没抓着,他跺跺脚,立马跟上,云苏推开门,一眼就看到宋繁花躺在榻上,厚厚的被子盖在她身上,他看不到她的正脸,只看到了散乱的发丝,纠缠着垂在榻边,他眯眯眼,抬腿欲前进,又被姚宴江抓住。 姚宴江冲他摇摇头,“外地来的小姑娘,你都卸了人家一只胳膊了,还想怎么样?” 云苏淡漠道,“她若死,也是活该。” 姚宴江真不明白这小子今天怎么这么较真了,他虽然骨子里寒凉冷漠,可很少自己动手杀人,而这么多年,能让他动手的人大概也没几个了,他向来高贵,看人都带三分不屑的,如今,为了一个小姑娘,他竟然如此大动干戈亲自动手? 姚宴江眯眯眼,问,“你识得她?” 云苏心想,认识吗?算认识吧,衡州一见,出乎意外,她抢了他的烈日银枪,于琅海,她又抢了他的魔龙令,如今,她又抢了他的风弦琴,似乎,不管在哪里,但凡他云苏想要想得的,她都能抢去,这不是让他惊怒的地方,他惊怒的是,那一夜的薄刃出腰,他心底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这个女子知晓他的一切,而烈日银枪、魔龙令、风弦琴看似毫不相关,却无一不在向他赤裸裸地坦露一项铁血般的事实——她是冲着他来的。 云苏冷漠勾唇,“她何德何能能入了我的眼。” 姚宴江道,“既不认识,你就不要这么咄咄逼人了,要是莞丝那里你不好说,我去替你请罪。” 云苏盯着他问,“一面之缘的女子而已,你要如此坦护?” 姚宴江缄默片刻,腼腆笑道,“你知道,天字琴铺能有今天,是因为我爱琴如痴,也因为爱琴如痴,我认识了杜莞丝,结识了你,与你们相交多年,这么些年,我也结识了别的爱琴如痴的琴友们,可这么多人加起来所给我的震撼都不抵这个小姑娘今天所给的一分。”他抬起头来,看着云苏,“你若还把我看作兄弟,就不要为难她。” 云苏眯眯眼,衣袂一荡,走了。 姚宴江又搬了个榻,守在宋繁花身边。 第二日天还没亮,宋繁花就醒了,她不是自然睡醒的,而是被琴音扰醒的,她睡意惺忪,睁着困意的眼大喝,“谁一大早的扰人清梦,不知道吵人睡觉是很缺德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