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止言问,“那是如何?” 宋繁花说,“今日我是与五堂姐一起出门游玩的,回来的时候,我与她都热的不行,她的脸红的像虾子,我的脸红的也像虾子,红廊坐落在后院,是西院、南院的必经之地,而五堂姐住在西南院,必然也会受其影响,今天我发了症,明日也许就是五堂姐了。” 说了半天,吕止言没听明白,他道,“若是五小姐发了病,我自当也会来看的,本来今天问诊过你,也想替其她几位小姐诊一诊的,但天色已晚,多有不便,我就想着明日再来。不过,六小姐在清醒后的第一件事考虑的不是自己,而是五小姐,这姐妹情深,真令吕某羡慕。” 宋繁花轻轻一笑,“吕先生就在宋府住下吧。” 吕止言一愣,愣后那张净白的脸腾的就红了,片刻后又是羞恼又是气愤,他轻咳一声,厉色道,“吕某乃正经人士,当不得六小姐的这般戏弄。” 宋繁花微叹,自言自语嘀咕,“给你机会,你还给我假装正经。”她扬声道,“住不住随你,反正五堂姐这个人我是交给你了。” 吕止言越发的怔愣莫名。是,他承认,他是有点儿心仪宋昭昭,可也只是一点点儿,他身无长物,历来人生如风,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也许今天在衡州,明天就在云门,后天就在上京了,所以,情爱一事,他从没有想过,因为,凡是世俗女子,必受教条规制,而那些没有受教条规制的,他也许看不上,而看上的,却不一定愿意随他这般颠沛流离。 在衡州呆了将近快二年,这已是奇迹,也是他闯荡江湖这么多年来呆的最久的一个地方。 不为别的,只因这里有一个宋昭昭。 吕止言哑然沉默良久,这才出声问,“六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 宋繁花说了半天,这个人的嘴还像是蚌壳一般紧的令人头疼,她便没了耐性,哼了一哼,大声道,“你喜欢我五堂姐,别以为我不知道!” 吕止言倏然一怔,心虚地白了脸。 宋繁花又接着说,“是男人就不要做缩头乌龟。” 吕止言着实被呛着了,一改江湖野士般的闲懒之风,正色道,“六姑娘不要拿言语激我,我吕止言不是那么好激的。”说罢,顿顿,又问,“六姑娘是如何看出来我心仪宋昭昭的?” 宋繁花没回答他这个问题,只悠悠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仰头看着帐顶,一字一句说,“既喜欢就主动去追求,实话跟你说,我五堂姐仰慕我大哥,这种仰慕让我看的心惊,你大概不懂女儿家的心思,但凡一个女人爱上一个男人,都是从仰慕开始的,可她与大哥,是血亲兄妹,若有一天,五堂姐真陷入了这样的情爱里,那她便……毁了。” 一句毁了,让吕止言心口一疼,他惊目道,“宋昭昭喜欢宋世贤,这怎么可能?” 宋繁花道,“没什么不可能的,吕先生行走江湖多年,什么样的事没有看过听过,这等事情,并不是稀奇古怪的,可我不管别人如何,我要让我五堂姐远离大哥。” 吕止言眯眯眼,“所以,你想让我带她走?”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