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王泽是否将合伙做生意的事告诉太夫人,是以枇杷也不好说出来。 王泽果然也没有再提生意的事,只坐下与枇杷陪老夫人说着闲话,“那天我送妹妹去打马球,就遇到过玉小姐,才知道玉小姐马上功夫了得,马球也打得好。” 老夫人笑问:“玉小姐来自营州,马上功夫自然好,想来那边打马球的风气也很胜?” 枇杷赶紧道:“太夫人,魏国公缪赞了,骑马我倒是还骑惯了的,打马球却才学,比起十五娘差得远呢。” 王泽笑道:“不出一月,你定能超过十五娘。” “十五娘可是练了好多年呢,”太夫人犹有不信,但只是笑道:“枇杷,空了只管到我们家里来,我们家也有一个马球场,你和十五娘一起玩儿。” 王家富贵,有马球场是很自然的事,枇杷点头应着,又坐了一会儿,便告辞出去。王泽也站了起来:“我送你过去吧。” 前来做客与寄居王家时的感觉并不一样,重新走过王家的园子,特别是身边还有王泽,枇杷便笑出了声。 王泽也微微笑了,“有什么好笑的说出来听听。” “我在想,那时候我逃课就到这里逛过。”枇杷道:“现在就后悔了,为什么不好好上课呢?” “那你再搬回来每日上课吧。” “才不!”枇杷马上反对,固然觉得逃课很不应该,但是再重新回来还是免了吧。 “那我再请你去听雨轩饮茶,可好?” 这个提议枇杷愿意,爽快地说了声,“好!” 听雨轩里依如前日,只是没有了事先备好的点心,王泽轻轻扇着泥炉道:“那天亏了有你在,能拉得住青河县主。” “后来我陪她在东市走了走,又到我们家吃了汤饼才回公主府。”枇杷也替青河发愁,“可她还没有转过弯来,还想与王淳私奔呢。” “私奔?要是永平公主知道了,岂能罢休,”王泽叹道:“这丫头可别真闹出什么事来,到时候我们王家都跟着遭殃!” “又不是王淳愿意,与王家何干?” “你想讲理,可永平公主权势滔天,又只青河县主一个,自然把女儿当成宝贝,就是有了错也只会怪别人。那时候只要有了不是就都要落到王淳身上,王家岂能不管!” 枇杷也发起愁来,“那怎么办啊?” “我是魏国公,自然会照应兄弟。” 枇杷原就觉得王泽是个好人,现在更是佩服他,便道:“我一定会小心劝着青河,让她别做糊涂事。” 王泽一笑,又问起求仁堂的事,“因过去的原因,我有心到大祖父身边受些教导,倒也不好时常过去,心里又好奇。” 枇杷便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地将求仁堂与自己家的一些来往告诉他,只与王淳打架的事没说,一则是发过誓的,一则是太丢脸。 王泽却问:“你们两家既然如此好,你为什么与王家姐弟不甚和睦?” 枇杷胀红了脸说:“我不喜欢王淳冷冰冰的样子,也不喜欢十六娘!” 王泽早猜出其中一定有原故,但见问不出也就不勉强,饮毕茶送枇杷回求仁堂。 此后枇杷再来,也时常能遇到王泽,枇杷心知他特别来见自己的,而自己也喜欢见他,倒很开心,且她也一向什么都信任他,常将身边的小事都一一向他诉说,而王泽总是听得津津有味,高兴的事陪着她笑,不快的事会安慰她,又告诉她一些京城的时事。 当然与王淳见面的机会也多了很多,与王泽正相反的是,他们基本无话可话,只是见面行个礼道声好就罢了。只是王淳对她格外尊重起来,每次见面问好行礼时腰都弯得特别的深,枇杷知道他是感谢自己照顾老夫人,心里自然极得意,老夫人总是说自己比王淳可爱多了呢。 过了大半个月,老夫人的咳嗽才好些了,而王夫人也“病愈”了,每日带着十六娘给老夫人伺疾,又接过杨夫人手中的家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