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掉头回去接他?” 换做是以前,司雨绝对不敢这么直白地向陆五爷提出要求,就怕这神经病借题发挥又乱提要求,但现在连司雨自己也没发觉,她已经能够很自然地将这种话说出口了。 陆五爷倒是敏锐地察觉到了这点,不过他并不打算告诉这迟钝的小姑娘,只是勾了勾唇,说:“没这个必要,纪家如今乱得很,他们自顾不暇,哪里有心情管别人。” 说到这儿,司雨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几秒,从一开始就深藏在心底的疑虑总算问出口了:“五爷,你不会是……特地来给我撑腰的吧?” 潜意识告诉她这个想法是对的,陆五爷跟纪家一点交集都没有,听到她在这里才赶过来,不是冲她来的还能是什么?但理智却告诉司雨,让她不要把自己想得太重要,如果陆五爷只是单纯替她出口气也就算了,但问题是现在明摆着是要整垮纪氏公司,她一个人应该、或许没有那么大的能力吧? 陆五爷淡淡地反问:“不然呢?” 司雨其实是想问他那句“这是我的人”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但一看陆五爷完全不在意的神色,她就怂了,软软地哦了一声,就不吭声了,活像一只小鸵鸟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却发现对面压根不理她,于是又悻悻然地把头重新埋了回去。 陆五爷:“……”看来是不能等这怂兔子主动来问了。 陆五爷这辈子杀伐果断,从来没有拖泥带水的时候,也就是在这时稍稍迟疑了几秒,才用手指卷起司雨垂落的发丝,缠绕在指间,就像他平时把玩那串佛珠一样,然后低声说:“我在纪家说的那些话,并不是秘密,大概很快就会传到所有世家之人的耳朵里,这些人从来不会看过程,只会看结果,懂么?” 司雨茫然地摇摇头,表示不太懂。 陆五爷顿了顿,干脆将她抱到自己的大腿上,从后将这小姑娘牢牢揽住,附在她耳边说:“也就是说,最迟明日,这些人都会从纪家那里得到教训,知道你是我护着的人。” 以前他无论是派人保护司雨,还是天天搜刮名贵药材送到司雨手上,都是暗地里进行的,从来不张扬,他不欲让别人窥见的事,其他人自然怎么也查探不出来。但纪家夫妻的事忽然让陆五爷意识到,这些嗡嗡乱叫的苍蝇到底有多烦人。 而且这些苍蝇不敢来烦扰他,而是聚在司雨身边死皮赖脸不肯走……看着真是令他生厌。 既然像纪家夫妻这种人,是因为不知晓司雨被他护在羽翼下,才这么肆无忌惮,那么他就亲自去给这小姑娘撑腰,看还有谁敢! 司雨本来觉得这个姿势有点别扭,她的体态跟陆五爷对比起来过于娇小,就跟抱小孩似的,但还没来得及挣脱,陆五爷这句话就砸了下来,吓得司雨登时愣住了。 陆星洲在前头开着车,他堂堂一个公司总裁,被抓来当司机也乐在其中,甚至偷偷竖起耳朵听着后座的动静,眼见陆五爷说得太过直白,将人家小姑娘吓了一跳,陆星洲忍不住开口替他说话:“司雨,其实五爷是怕你在外头被别人欺负了呢,你是不知道,五爷一直都有关注你,平时他从来不看综艺的,就是为了你才去把那个什么什么挑战找出来——” 陆五爷随手解下佛珠上的一粒檀木珠子,轻指一弹准确地将珠子砸在陆星洲的后脑勺上,疼得他嗷嗷直叫。 “星洲,你胆子越来越大了。”陆五爷语气温柔,“那块地是嫌多了,不想要了,对么?” “刚刚那些是我乱说的!”陆星洲一听到手的肥鸭子要飞了,不禁哀嚎一声,连忙透过后视镜使劲地冲司雨使眼色,“你千万别信啊,这都是没有的事!” 偏偏司雨压根没接收到陆星洲的暗示,反而好奇地问陆五爷:“你有看我的节目?我表现得还行吧?” 陆星洲在心中惨叫一声,一脸的生无可恋。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当时陆五爷看完就吩咐他去将温远这个人查了个底朝天,后面实在查无可查,也没有发现温远跟司雨私底下有什么超出正常范围的来往,陆五爷才肯罢休。 这位活祖宗吃个醋都那么折腾人,司雨还提起这茬,不是添乱么! 果不其然,陆五爷依旧神色和善,语气循循善诱:“你玩得很开心?” 司雨想了想,主要是她负责坑人,而纪临每次都能上套,所以总体来说还是挺有趣的:“开心呀。” 陆星洲竖着耳朵,努力缩起脖子降低自己的存在感。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