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发水?我也要去买。” 舒盏:“……” 要不是江远汀现在这副样子明显不正常,她太想一个过肩摔把他丢出去了。 他几乎挂在她身上,舒盏只脱了鞋,连鞋都没能来得及穿,穿着袜子走在冰凉的地板上,被他往客厅里拉。 也许这个时候的江远汀还有一点神智在,居然松开了手,去鞋架上拿了一双拖鞋给她。 拖鞋是粉色的,有两个兔子图案,很可爱,与舒盏的鞋码刚刚好。 她惊讶:“江同学,你的少女心已经无处不在了吗?” “这是给你买的。”他哼了一声。 ……还会给她准备一双鞋? 那还真是有心了。 舒盏的心软了几分,他却又在她旁边坐下,靠过来,“舒舒,我真的好冷。” 舒盏:“……你叫我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个?冷自己不会加衣服?” 害得她还以为江远汀被人打劫或者绑架,等公交车的时候急得要死差点就上出租车了。 被他当成抱枕一顿扑不说,他居然说的还是这句话? 他居然还委屈上了,低声说道,“那样好热。” 舒盏头疼:“江同学,你是祖宗吧。” 哪知他对这个词反应颇大:“我不是!” 舒舒说过,不会跟祖宗一样的男生谈恋爱,要把她宠成小公主的…… 于是他勾着嘴角笑了一下,“你是公主。” 舒盏:“……” 这哪里是江远汀啊。 他是跟哪个幼儿园的小朋友互换了身体吧。 他还在蹭,舒盏伸手推开他,碰到了他的脸。 果然很烫。 她又碰了碰他的额头。 他的脸上还有伤,刚拆了纱布,青了一块,她初一碰到,就听见他轻轻地“嘶”了一声。 “怎么打架的?”舒盏皱着眉头,“不知道打架不能打脸吗?你的脸这么好看,毁掉了怎么办?” 她可惋惜了。 江远汀小朋友便拉着她的手,晃了晃,“你说得对,我回学校就让他毁容。” 舒盏:“……” 江同学,你的思想很危险,真的。 “你别拉着我,我去拿温度计,生病了自己不知道么,怎么只打电话给我?” 江远汀垂着眼不说话,像是个犯了错的小朋友,“没有人管我。” 舒盏:“……” 她忍不住叹了口气。 这是在跟自己赌气吧? 江母都不知道回来一下吗?还是说,他们吵架了? “你等等我,好不好?”对这个模样的江远汀,舒盏承认自己根本无法发脾气——他乖巧粘人,也不会惹人生气,除了保留了一点清醒时候的坏脾气,但还是可以接受的。 江小朋友摇头:“我松手了,你会不会走?” 舒盏:“我就在你家。” “不,”他态度强硬,“你走了,三次。” 两次是上了舒父的车,只给他看车的尾气,还有一次是在病房,他都没有把藏了多年的话说出来,她就跑了。 丢下他走了。 再也没有出现过。 舒盏还能说些什么呢。 算了算了。 她只好由江远汀拉着,翻箱倒柜找温度计。 医药箱还算放在一个比较显眼的位置,舒盏没费什么功夫就摸到了,拿了体温计给他量。 江远汀耷拉着脑袋,乖巧地坐在沙发上,任由着她撩起他的衣服。 手臂上也有伤。 手扭着了,没有骨折,但也好让他受的。 “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的?”舒盏坐在他旁边,“有没有吃午饭?” 江远汀两个问题都没有回答,“刚睡醒,好难受。”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