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又进入q/q,消息页面上有两个联系人的消息。 一个是郑芷,她的闺蜜戏惯来很多,五分钟没回她电话就满屏的“啊啊啊啊啊啊”……咦?她“啊”的好像不是不接电话这件事。 【为什么是江远汀接的电话?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你果然在外面有了别的狗!】 【读书?你真的不要骗我,去玩难道有读书重要吗?是因为跟江某人在一起吧:)】 三个小时,舒盏已经想到她脑补出了一部多么百转千回的大戏了。 这种天赋不去某j文学城写小说真可惜。 舒盏想了想,把这件事情简明扼要地概括一下,随后着重强调她病了。不要老是关注江远汀,她才是那个需要慰问的病人啊! 以及,还有几条消息是来自江远汀的,从九点半开始。 【起了?】 【我现在过去。】 【快十一点了还在睡觉?你是猪吗?】 【开门。】 然后就没了下文,他已经敲门了。 上一条消息还停留在去年暑假——舒盏那会儿很生气,就算今年江远汀过生日,群发祝福里她也把江远汀去掉了。 这人惯来不发动态的,在她有意无意的忽略下,她的生命中当真隔绝了他整整一年。 不过如今,他倚在沙发上,整个人跟没骨头似的,长腿懒洋洋架着,眼睛似乎没离开过手机屏幕。 墙上的挂钟显示下午三点半。 “你还坐在那做什么?”舒盏摁掉手机屏幕。 他没急着回答,眼神不紧不慢地在她身上晃了圈,轻笑:“感觉怎样?” 舒盏顿了下,如实回答:“好点儿了,不过头还有点疼。” 她的嗓子依然微微沙哑着,因此惯来高冷的语气放在今天,就显得软绵绵了。 江远汀又看了她一眼,把手机随意丢进口袋,起身,去拎起自己的书包,“走了。” ……所以你存在的意义就是来我家做了顿饭煲了锅粥蹭了下wifi顺带耍了下帅? 舒盏脸上染起一点愤懑的红,拳头痒痒得很。 “过几天来,”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等你病好点,脑子不清醒的时候不适合学数学。” 舒盏:“那请你自己回家领悟哲学去吧。学好数学的人学不好哲学,怪我还以为你聪明。” 他略微勾了下唇:“彼此。” 跟这人果然没法长时间的好好交流。 舒盏气哄哄的,别过头不去理他。 她从床上爬起来,头发没扎,没过肩膀,松软乌黑,伴随着她的动作,有几缕碎发从肩膀上划过。 江远汀的手指轻轻摩挲。 不知道摸起来是什么感觉。 他怀着遗憾走出了门。 从楼道里下来,隔壁那一栋就是他的家。曾经,在这个地方,他看着他的父亲、母亲,还有那个小三,三个人站在一起,仪容荡然无存。母亲失望的呐喊,父亲冷漠的回应,小三趾高气昂的示威…… 江远汀闭上眼睛。 他以为,他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若无其事地从这里走过。 接受得比他想象中的要快。 也许是因为,要见的人是她。 他想起刚才看见她的样子,咬着唇,眸中还有着尚未睡醒的惺忪,微红,水灵灵的,像是只张牙舞爪的猫。 只要稍微多说几句,就会炸毛,然后跳起赖去挠他。 可惜她的力度太小,这样的挠,只像在挠痒痒。 还,很可爱。 * 留舒盏在家。 她已经睡够了,江远汀给她拿的药就放在茶几上,颗粒,一天三次,她顺手又拿着去泡了。 厨房里有烧好的热水,锅里的粥剩一半,饭也剩了一小碗,他盛出来了。 除了嘴不饶人,什么他都处理好了,说他贤惠绝不是舒盏在开玩笑。 喝完药后,头还在隐隐作痛,只是没中午那么强烈了,于是舒盏再一次扑向了沙发。 她打开电视,调到国际新闻台充当背景音乐,然后刷起了微博。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