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于石桌上弹起了湘妃竹。 这娥皇女英,坐享齐人之福的故事,也不知廖武王能不能消受? 或许是心境已经发生了变化,池砚从前飘渺的琴音变得有些轻快,充满了一股情情爱爱地味道,有些旖旎和挑逗之意在里面。 这琴本是风雅高洁之物,为很多士人喜爱,也只有那些末等的乐姬才会弹出靡靡之声。 郗哲和陈玉等人听着这种琴声,想到那季舒禾的出身,只觉得这是个十分不正经的人,等下人通传,走到近前,望着同池砚一模一样的脸和身形,皆齐齐一怔,等回过神来,望着他一身华贵的衣着,那鲜艳的颜色绝不会出现在子墨身上。 池砚一身白衣,风光月霁,雅致内敛,平淡疏离,宛若月神。 季舒禾一身鲜衣,福贵锦绣,眉目张扬、有些傲气,宛若一个富家子弟。 “不过徒有其表而已。”崔俊远冷哼一声,公元皓紧接着道:“爱一个人,是喜欢他的灵魂,子墨他是无可替代的,七公主早晚会看明白这一点。” “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郗哲淡淡点评道。 “瞧他这样,就知道他是个草包,如何同聪明绝顶的子墨相提并论,这简直是一种侮辱。”陈玉愤愤不平道。 池砚听着大家的评价,实在是忍不住笑出声来,谈琴的手也停了下来,一双眼睛幽幽地看向妣云罗,说不出的幽怨。 妣云罗淡淡地斜了他一眼,转向郗哲他们道:“他和子墨比起来,确实差得太远了,不过总归是个念想。看到他,就仿佛他还在身边一样,所以还请大家日后多多照顾书墨。” “是!我们日后一定会好好照顾他。” 崔俊远勾起唇角,特意咬重了照顾两个字。 “嗯。看在子墨的面子上,我们一定会好好照顾他。”公元皓慢吞吞地点了点头。 池砚听着众人不怀好意的话,跑到妣云罗身边,扑进她的怀里,将头埋在她柔软的胸部上,蹭了蹭,抬起头来,笑道:“谢谢公主殿下,您真是太疼爱我了,在下实在感动不已。” 他说完了,又微微抬起头来望向大家,高兴笑道:“有了那么多大人帮助,我日后去涂畔宫求学,待出来后,定然前途无限。” “呵呵~”崔俊远面笑皮不笑,牙根有些痒痒,最后对着妣云罗行了一个礼,就转身离开了。 其余的人见状,也跟着告辞。 等他们一群人离开,池砚从妣云罗身上起来,挤到她的椅子里,将她抱坐在自己腿上。 “我现在成了孤家寡人,见了自己的亲朋好友都不能认,整个世界就只剩下你了,为此,你是不是该补偿我?” “你想要什么补偿?”妣云罗眯了下眼睛,扬唇一笑。 池砚亲了下妣云罗的侧颈,笑道:“你补偿我一个婚礼?娶我怎么样?” “本公主怎么能和男宠结婚。”妣云罗轻轻地将池砚推开道:“就这样凑合着过,过到哪天算哪天。” 池砚:“……” 妣云罗对池砚并不反感,待在一起,偶尔欺负一下也很快乐,对于结婚这样形式化的东西,她并不在乎,也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 时间缓缓而过,池砚作为季舒禾考进了涂畔宫,自从上学那天起,每天都有无数的眼睛盯着他,看他这个冒牌货什么时候失宠,也有很多调皮捣蛋的人故意把墨水甩在他身上、把他写好的作业涂上大乌龟、把写有“软脚虾”的字条贴在他背上…… 池砚每个白天都过着与同窗斗智斗勇的生活,晚上回到南庄,又为了同妣云罗睡一起,而绞尽脑汁。 “今天又有不长眼的家伙欺负我了,你看这衣服,是你精心为我准备的,就这样坏了,太可惜了,你补偿一下我呗?” 池砚微微示弱了一下,其实在事后,那些人都被处理了,只是为了讨一点福利而已。 “……”妣云罗望着池砚,目光顿了一下,无语道:“洗洗睡吧,少思少虑,争取早日当个堂堂正正地男人。””……“池砚闻言呼吸一窒,不过接下来,他就强势地搂着妣云罗,倒入了被子里…… 聂大夫和妣云罗是一伙的,他们联合起来欺骗他,他其实很正常。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