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公主她什么都未做,你们这群是非不分的糊涂虫,竟然公然污蔑她,来人,将他们全部拖下去,把他们的嘴巴打烂了,看他们还敢胡说八道。” 晋晟王话一说出,几个侍从便上前来,将那些个要求处置妣云罗的人架着,从大殿中拖到了外面去。 “大王,你莫要再执迷不悟,一错再错,否则我大晋的江山就要被颠覆了呀!” 啪啪地的声音从殿外传来,那木板子打在嘴巴上的声音,令众人不由心悸,不过有些人,即使被打了,也依旧悍然不畏。 乱伦一事,没有一个大臣敢直白挑破,可此刻,被打的人之中,大多是谏官,他们素来言辞犀利,对于百官和君王的不正之行,向来死谏到底,并以此为荣,是一群极其令人头疼的家伙。 晋晟王听着他们就只差说出他乱伦了,不由更加恼火:“打,给寡人将这群人蠢货给打死,免得一天到晚没事,只会像长舌妇人一般,到处搬弄是非。” “大王——” 外面的的人被打得发出阵阵哭嚎,里面的群臣听得心神惶恐。 他们同那些谏官不同,都是世家之人,自诩身份尊贵高人一等,怎愿惹怒晋晟王,冒着被当众打脸的风险,为韶家说情。 因而,一时朝堂中鸦雀无声。 “韶氏的事,谁也别想求情,否则外面的人就你们的下场。” 晋晟王脸色铁青地望着朝堂之下的大臣,胸膛起伏不定,方寒见状连忙道:“除了涂畔宫一事,诸位公卿还有何要事要禀?” 底下的大臣低着头不吭声,不过却把目光对向郗哲,希望他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令伊出来说句话,但郗哲却面色淡然地上前行了一礼,道:“臣无事可奏。” 对于几大世家,郗哲早有打压之意,可是晋晟王却一直犹豫不定,如今七公主这件事,倒是误打误撞,给了他一个大好时机。 郗哲对这件事不表态,他身后的公郗两家的官员见状,也都跟着退了下来。 崔、黎两家的人观风而动,最后也只能默默挂上无事牌。 反正韶家这件事,他们已经尽力了,他们也不能怪他们。 * 早朝之后,见 众臣散去,晋晟王靠坐在软塌上,虽然松了一口,但心里却有些惧怕。 今日,那些大臣之中,有不少拿异样的眼光看他,并且由于涂畔宫一事,他听了那些大臣对七妹口诛笔伐的话,也觉得那些谣言十分可怕。 今日那些人烧的是涂畔宫,说不定哪天就要揭竿起义,举着诛灭昏君的由头,聚众造反。 “方寒——” 往日,遇到什么事,晋晟王多会询问一下方寒的意见,只是如今他内心的担忧却不可同一个奴才说,也不能教任何一个人看出来。 因为他是一国的君王,他怎么能教别人看出他的不自信、和恐惧。 晋晟王张了张口,又闭上,最后深吸一口气,呼出来,指着一旁案几上的茶壶道:“寡人渴了,你去给我倒杯水来。” “诺。”方寒垂下眼帘,走到案几边,刚冲满一杯水,端到晋晟王面前,这时,冯妃提着一个精致的食盒走了进来。 “大王,妾身亲手给熬制了一碗凤梨汤,生津下火,您尝尝看。” 往日,冯氏这么一说,晋晟王便将自己的烦心事和她说了,可是因为男子的尊严,他总不能说他怕了那些流言。 冯氏自来就是个擅长察言观色的主,且十分懂得晋晟王外强中干的脾性,因而她往他脸上一扫,见他眉目紧蹙,眉宇之间带着几分忧郁怯懦,便知道为何了。 她嘴角微微上上翘起,将手里的食盒摆在桌子上,从里面的汤盅里盛了一碗出来,有些强硬地递到晋晟王手里,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道:“大王,这人言可畏呀,七公主她再好,同这大晋的江山、同您的威望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 冯氏的话令晋晟王有些抵触地抬起了眼来,瞪着她,冯氏见了,却并不惧怕,反而轻轻一笑道:“再说了,七妹也是个懂事的人,她断不愿将您置于悠悠众口之下,所以依照妾身看,不如趁早把她嫁了,或者……” “冯氏你好大胆子!”晋晟王对冯妃怒目而视,虽不喜她擅作主张,但多少还是听进去了一些,因而怒消之后,语气便软下来道:“寡人曾经答应了给七妹寻一门好亲事,池砚为了她,甘愿连性命也不顾,如此有情有义的儿郎,要不是碍于父王遗嘱,要把九妹许配给他,我早就……”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