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和封地之臣越愈加散漫,国本意思淡漠,完全只为个人利益考量,这实在是一个国家分崩离析的先兆。 “大王,占区的事情有益于树立您在将士们心中的威望,让他们知道他们真正的主人是谁。” 郗哲望着晋晟王懒散的样子,不由将语气提高了一点。 “不过是些无用的残兵败将,郗令伊你为何为了这点微不足道的小事,再三地烦扰寡人,还有关于廖国之事,我觉得你实在太过杞人忧天了,廖国地处贫寒,哪里比的上我大晋富饶。再说不久前,廖穆王还派人书信一封,说愿意愿迎娶我大晋公主为后,与我大晋永修于好,又如何会与我大晋兵戎相见?” 听晋晟王语气十分不耐烦,郗哲知道多说无用,便摇了摇头,几不可闻地叹息一声,默默地退了出去。 * 大晋是诸国中最强大的国家,当晋晟王派出使者传达要举行七国论学时,他们每一个国家都立马给了他反应,纷纷回信说大晋在他的治理下蒸蒸日上,他们都想向他学习,愿意化干戈为玉帛,同大晋永结姻好。 晋晟王一想到这里,便忍不住心生自豪,更加想要将涂畔宫修建的更加豪华,最好是把三年之期提前,将所有的宫殿都一口气修建好,教那些诸侯国的使者瞧瞧大晋的强盛,因此,对于占市的事情,他左思右想,都觉得与其将钱投入进去,救了几个贱民,还不如拿去修建涂畔宫。 “方寒,这郗哲虽然是大晋第一才子,父王在世时,更是命定他为我大晋下一任令伊,可我这些年看下来,发现他的眼界还不如七妹广阔,所办的事也大多虎头蛇尾,一点成效也没有,却还总是怪罪到寡人身上,怨我没有支持他。”晋晟王蹙眉道:“七妹就不像他那样,办个事情婆婆妈妈,老是有一堆问题,总是能把十分的事情,办成十二分的效果来,令寡人好生惊喜。” 听晋晟王竟然把七公主看得比郗哲还重,方寒垂下眼帘,掩盖自己眼里闪烁不定的神色,符和道:“七公主确实心思玲珑,且时常有奇思妙想,对大王你助益良多。只是依奴才之见,郗佐傅所关心之事,也并没有错。涂畔宫便犹如人的外袍一般,令人一眼便瞧出地位是否尊贵,而占市便犹如人的鞋袜,涂畔宫纵使再花团锦簇,可若是配上一双肮脏破烂的鞋子,也不免令人觉得不伦不类,怕是等诸侯国来见了,不仅瞧不出大王你修建涂畔宫的好意,反而会误以为您是那种骄奢淫逸之君,反而会引以为耻。” “这……”晋晟王听了方寒的话,只觉得十分有理,可是郗哲已经走远了,他总不能放下君王的架子去唤他回来,再说国库的钱,能挪用的部分只刚好够用来打赏那些嫔妃,再多些,他难道要克扣自己的用度么? 晋晟王面露为难之色,方寒见了,不由上前一步道:“大王,占区的事情,八公主说她愿意为你分忧。” 听到妣凰娥的名字,晋晟王面上闪过不愉之色。 不过近来宫里隐隐流传出他与妣凰娥兄妹不和,手足相残,近而将武后气瘫的消息,这令想成为一代贤君的他不得不重视起来。 为了不背上不孝的污名,晋晟王面对妣凰娥的示好,当即面缓和道:“你把八妹叫进来,寡人多日不曾见到她,此时正好到了用午膳的时刻,我们兄妹二人正好一起共享天伦之乐。” “是。”方寒应下之后,轻步走到殿外,将等候在外面的妣凰娥请了进来。 “王兄,之前臣妹不该顶撞于你,都是我脾气不好,才引发了母后的旧疾。”妣凰娥上来便摆低了姿态,不仅认错的态度良好,还把一切都的过错都往自己的身上揽,这令晋晟王心情好了不少。 “亲兄妹哪有隔夜仇,王妹你既然知道错了,王兄岂有不原谅之理,只是母后病了,而寡人整日忙于朝政,实在□□乏力,所以有劳你多加照顾了。” 听晋晟王的语气也软和了下来,妣凰娥松了一口气,接着便把修建涂畔宫和占区的事情说了。 “王妹,此事你可是解决了我的心头之患呀。”晋晟王笑道。 “王兄,你以后有什么难处尽管与我说,难道我对你,还比不上一个外人。”妣凰娥语气嗔怪了一下。 “是是,之前是王兄的不是,竟然把自家人给忘了。”晋晟王挑了一下眉,从善如流地配合着妣凰娥,上演一出兄友妹恭的场面。 随着两人聊天的氛围越来越融洽,妣凰娥感觉王兄待她一如往日一般亲近,仿佛之前的隔阂已经完全不存在了一般,便不由道:“王兄,涂畔宫一事,兹事体大,七姐她身体有恙,臣妹怕她一个人忙不过来,所以敢情王兄把九妹派过去,从旁帮助她。”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