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熟风味,打扮起来更是美艳夺目,不输从前。 季芜望着她明媚的芙蓉面孔,有些恍然,竟好似回到了从前在宓族无忧无虑的日子,可一想起现实的情况,便忍不往宓氏头上泼凉水。 “媵人,你看着这后宫之中住在台殿之中的人,有哪个是媵人出身?”季芜心忧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媵人的了秋露台,便犹如小儿玩火一样,一不小心就会自毁焚身。” 宓媵人本性张扬,总得季芜耳提面命,此刻听季芜老生常谈,她不情不愿地放下一只青鸾钗,不以为意道:“我不仅救了帝星,还帮了王后那么大的忙,这些赏赐都是我应得的,芜,你说得这样严重,未免太过杞人忧天。” 宓氏有些冥顽不灵,季芜心累地长叹了一口气。 “卧榻之侧,其容他人酣睡。咱们若搬入秋露台,成为一宫只主,王后纵使感念着帝星之事,暂且不会如何,但日后必然不会再庇护我们,更甚则会猜疑和防范、乃至对付咱们。” 宓氏最大的依仗就是王后,若没了这个靠山,她空有宫主的地位,却一点自保的实力都没有,甚至王后根本不必出手,只要冷眼旁观,这些年被她得罪的人必然会伸出手来将她撕个粉碎。 想到这些,宓氏不由打了一个冷颤,在房里来回踱步。 “芜,秋露台是大王赏赐,我又不能还回去,这可如何是好?” 正如宓氏所说,大王金口玉言,这秋露台敕封已是既定事实,断无更改,季芜垂眸思索了片刻道:“媵人,唯今之计,只有趁早向王后表明衷心才好。” “对,芜,你说的对,我现在就去和王后说,即使我得了秋露台,也依然会对她忠心耿耿。”宓氏连忙去扯自己的发钗,想把浓艳的妆洗去,季芜瞧着她慌忙火急的样子,不由头疼地阻止道:“没有足够的诚意,王后她不会取信于咱们。” 宓氏听了季芜的话,停下来,睁大了眼睛道:“那我要怎样表示,王后才会彻底相信我?” “示之软肋,以要害作保。”季芜思忖了一下道:“弱国为了取信强国,大多会送太子为质,咱们把……” 季芜的话还没说完,宓氏顿时悟了。 “罗儿是我的小福娲,是我最厉害的法宝,我这就把她交到王后手上去。” 宓氏脸上一点不舍都没有,反而像逃离了某种压迫一样,松了一口气。倒是季芜面露不忍之色。 七公主那么小就要离开母亲,送到王后那边,要是仆妇怠慢了怎么办? 季芜不忍深思,抬起头来,宓氏已经兴冲冲地进入内室。 昨夜大半夜被叫醒,妣云罗回来就扑倒在床上,不一会儿就睡熟了。 宓氏兴高采烈地进来,望着妣云罗睡得粉扑扑的小脸,不觉得可爱,反而有些发怵。 虽然女儿是福娲,能给她带来好运,但她身体里住着一个神灵,一点也不像孩子,她在她面前只有敬畏,完全生不出亲近之意。 “福娲,我知道你是专门来庇佑我的,可是成我宫主就是我最大的心愿了,你再也不用把福气分给我了,以后你去王后那里,成了她的女儿,你好好庇佑她吧,这样不仅能的到更精心的照顾,还能享受更多的供奉。” 宓氏叨叨得理所当然,却不知妣云罗在她进来那一刻便醒了。 她闭着眼睛躺在床上,装作熟睡的样子,但小手却暗暗握紧了手里的羊角匕首。 宓氏好几次靠近她的床边,都鬼鬼祟祟地,最后一副害怕心虚的样子离开,妣云罗以为她还没打消她是妖怪的念头,想要对她出手,如今听她的话,结合剧情,不难猜到宓氏心里的小算盘,于是冷嗤了一声,忽然掀开了眼帘道:“阿娘,只怕你光把我送过去还不够。” 妣云罗声音听起来甜糯糯,但宓氏却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