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所当然的。便伸手拿了个点心放进了嘴里。 “真甜,这是放了多少糖霜啊。”这样说着,吴三太太一块点心已经下肚,接着又拿起来了一块。 吴苏抿嘴,这位三婶平常里总板着脸不苟言笑,喜欢将威仪挂在脸上,不知道的人会觉着她多么的严肃,其实私底下却是嘴馋的人,喜欢吃甜食,还爱吃很多大户人家里觉着上不得台面的小吃。 看到吴三太太三块点心吃完了,喝着茶看着自己,眼神已经是催促的意思,吴苏吸了口气,这才谨慎的道:“三婶,侄女的事情叫父母亲还有叔婶子操心了,侄女惭愧。上一次婶子说的话侄女想过了,婶子没直说,侄女猜的大约是那个意思,也不知道猜的对不对。若是错了婶子就恕了侄女的愚昧,若真的是侄女猜测的那个意思……侄女便是那句话,出嫁从夫。我既然已经嫁给了相公,自然是唯夫家马首是瞻,女子三从四德,从一而终,侄女怎么能轻易求去?夫有再娶之义,妇无二适之文,故曰夫者天也。天固不可逃,夫固不可离也。况夫君并无薄待侄女,侄女若是无故和离,今后在难抬头做人。” 吴三太太慢慢的将杯中的茶喝的只余下杯底,这才轻轻放在了桌上,本想问,你想清楚了吗?但这话又没有问出来,侄女说的如此的长篇大论,女戒都搬了出来,显然是深思熟虑过了,问这话都是多余。 她皱起了眉头,脸上严肃起来,两边嘴角一塌,果然是有些冰冷僵硬。 顿了顿,吴三太太声音中带着冰冷的嘲笑,慢条斯理的道:“你相公成亲那天晚上连盖头都没掀就直接出了远门,一走三年没回过家,外面都在传他其实就在苏州,住在苏州那边的画舫上。这么近三年没回家,新婚的妻子就放在家里不闻不问……” 说到这里意味深长的停顿了一下,才接着道:“这口气你咽得下,我们吴家咽不下。吴家好歹是宣城的世家大族,诗书传家的,那时候和他齐家一个商贾之家结亲,也是没有办法,如今……那些事情都过去了,何况你和齐子晟根本就没有圆房,和离于你的名声并无太大的影响,回到了家里,你父亲母亲自然会给你在找一门好亲事……门当户对的。”三太太强调了一句。 然后看着吴苏,再次意味深长的道:“三姐儿,这是你的终身大事,你要想清楚啊,你现在还年轻,难道一辈子就这样守着个空房?你相公那个样子,你一辈子有什么指望?”吴三太太拿出手绢轻轻的在自己的嘴角点了点:“家里人都是为了你好,你想想,能一心为你着想的,除了娘家人,还有谁?该听谁的话,你要心里有数。” 吴苏轻轻的摇了摇头,嘴边也带着轻笑:“夫君既是生意人,出门做生意那是本分,为了家也就是为了侄女,夫君在外面居无定所生活辛苦,侄女在家安详富足,这已经是很对不起夫君了,安能还想抛夫而去?那侄女哪里还有一点人性?” “侄女已经嫁人,烈女不侍二夫,侄女虽然不敢和烈女贞女比,但好歹的也……也顾忌脸面。侄女知道,娘家的长辈们都是不忍心侄女这样虚耗韶华,才出此下策。但是侄女不能那么自私,为了自己,让娘家所有人都蒙羞,娘家还有妹妹没有出嫁,侄女怎么能带累娘家的名声?侄女是一定要从一而终的,求长辈们成全。” 吴三太太看着她半天,才道:“你真真的也是……”下面的话没说出来,是无可救药,还是用心良苦? 亦或者是不识好歹? 吴苏端起茶杯喝茶。 吴三太太盯着她端杯子的手眼神都变了,更加的冷硬,半天没说出来话,过了一会儿才起身道:“既然你如此说,我们倒是也不用枉做坏人了,你就……且在这个婆家呆着吧。”说完了往外走。 吴苏马上起身相送,脸上带着微微的笑,嘴里却呐呐的好似很过意不去的说着:“是侄女不识好歹,三婶慢走……” 吴三太太走了。 吴苏松了口气,这才回来,蓝绸和红罗已经将吴三太太喝的茶杯都拿走了。吴苏坐在窗下呆了一会儿,道:“去把紫妮的娘找来。” 红罗跑得快,答应了一声就跑了出去,一会儿带来了一个穿着棕红色对襟褂子的婆子,这婆子叫邵妈妈,是吴苏身边另一个大丫鬟紫妮的亲妈,她们一家子是吴苏的陪房。 紫妮也跟着娘进了屋,邵妈妈给吴苏行礼:“奶奶。” “你打听出来了没有?吴家除了大姑娘的事情,还有没有别的事情了?”吴苏问道。 邵妈妈忙道:“打听出来了,果然不止大姑娘的事情。大姑娘小产这是一桩,还有另一桩,四爷那边和几个公子在酒楼饮酒,不知道怎么的和另一路的公子打了起来,把其中一位打的严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