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瑞愣愣的问:“你,你干什么?” 孟来很快笑了起来,道:“你不是在情书里说总是梦到我吗?梦到什么了?” 袁瑞:“……” 孟来又凑近了些,轻声道:“有没有这样?” 袁瑞猛然睁大了眼睛。 孟来的嘴唇贴在他的嘴唇上。 忽而一阵风,头顶上的花架扑簌扑簌掉下花瓣来。 别人的初吻是怎么样,袁瑞也没打听过,他的初吻就只碰了碰嘴唇,还没来得及怎么样,就被教导处主任抓到了。 看主任的表情,显然比他受到了更大的惊吓,只说了半句“你们在干什”然后就像中了葵花点穴手。 孟来推了袁瑞一下,说:“你快跑,他不一定认识你。” 袁瑞不肯,亲都亲过了,当然要有难同当。 孟来皱眉道:“他也认识我妈,不会为难我,你走啊。” 袁瑞便从另一边跑了,跑回了操场又坐在门柱底下,才暗暗想,裙带关系好了不起啊!两个人亲嘴为什么只有一个人需要逃跑?啊!亲嘴了!我的天啊! 这么多年以后,他还能想起来他当时在球门里欢快打滚,对面那个小胖子守门员只顾着看他,被足球迎面一击而扑街的模样。 也是这么多年以后,他才知道,那时候在被教导处主任抓到并不是全无影响,裙带关系真是了不起,主任转眼就告诉了孟来他妈。 而此时此刻,孟来他妈在电话里告诉他:“孟来对你是真心的,他后来知道我骗他,就想去找回你,他当时已经保送了本校研究生,又放弃了,申请了澳洲的学校,想去找你,等他过去以后,在当地的华人学生里打听,才知道你只读了本科,然后就做了模特,可能去了美国,也可能去了欧洲,没人知道你到底在哪儿。” 袁瑞:“……”他出去念书那几年,刚开始因为丧母加离乡,很内向,口语不好,成绩也不好,不是太合群,后来做了兼职模特,忙起来更没机会社交,在悉尼待了四年,也没有交到什么朋友。 杨露道:“他那时和我断绝了来往,没有经济来源,不可能满世界去找你,只能安下心来边读书边打工,想方设法的攒下钱来买廉价机票,去你可能在的地方找你。” “为什么不直接去他家里问?他爸,他妹妹,他家里又不是没有人,”郑秋阳冷哼一声,不无质问道,“真想找到他,怎么可能找不到?” 孟来语气平平道:“怎么问?说叔叔妹妹你们好,我就是那时候和袁瑞早恋,引得我妈找上家门,把袁瑞他妈间接害死的那个人吗?” 郑秋阳:“……” 孟来道:“其实我找他的时候,也知道我们不可能再有什么结果,我只是不甘心,我只是想当面问他……” 他没有说他想问什么,郑秋阳也没有问。 “四年前,我拿到学位回了国,终于得到他的消息,他当时在北美参加超模大赛,我很快就赶了过去,到那里的时候,正好在宣布名次,他和当年的样子一点都没变,喜怒哀乐都在脸上,前十二名进决赛,他拿了第十三名,人家都走了,他自己站在那里发呆。我看了他很久,以为他在伤心,很想去安慰他,可他突然又笑起来,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高兴事儿,从旁边的花束里里挑了朵红玫瑰拔出来,拿着花走了。”孟来笑了笑,道,“我跟着他,看到他把那朵花送给了已经被淘汰的一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