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梨挑眉,从阑珊的手中将信函接过,然后拆开,一目十行的扫了一遍后,便笑着将信函往沽酒的面前一递:“云衡同我说,趁着陛下过寿辰,我们几族都有人在金陵,不若趁机叙叙旧,联络联络感情。” “可是傅燕然又不在,就连傅燕亭也回去了,南家也不曾有人来,那只余下五家,其中还有个温家,有什么好联络的。”沈梨抽噎了下,“你将信给小叔他们,让他们去吧。” 沽酒道:“傅家这次是二公子来的,这位二公子姑娘还未见过,可以去见一见,还有这封信函便是沈五爷让属下给您的。” “我去?”沈梨诧异的用手指了指自己,皱眉,“他们还真是放心。” “六家之中,有三家都同姑娘关系匪浅,姑娘有什么好怕的,再言纸包不住火,就算大燕太子知道了姑娘的身份,他们也只会忌惮罢了。”沽酒说道,“除非姑娘是在顾及广陵王。” 沈梨眨眨眼,没有反驳沽酒的话。 沽酒见此叹了一口气,又接着说道:“姑娘,广陵王今儿已经到金陵了。” “什么?”沈梨一下子就蹦了起来,脸色极差,“我不是让你们拦住他们吗!” 沽酒道:“这次广陵王是带着大燕铁骑来的,属下们并不是对手,就连南偿和朱砂,属下们也只能远远地瞧上一眼罢了,不过他们并无性命之忧,还有姑娘安心。” “今儿到的?”沈梨喃喃道。 沽酒耳尖听见,抱拳道:“对,今儿到的。” 沈梨深吸了一口气:“他来金陵这事,还有谁知道?” 沽酒沉默了片刻,在沈梨冷冰冰的目光中,才不情不愿的说了句:“二公子。” 沈梨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沉默许久后,也只能轻声一叹:“罢了,就这样吧。” 烛火尚暖。 姬以墨忍着怒气坐在姬以羡的对面,气氛一度紧张。 时九蹲在屋檐上,将上面的瓦片移开,偷偷地往下瞧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乌云已经将那一轮弯月给遮住,屋内才略微有了动静。 “你知不知道自己是在做什么?”姬以墨厉声问道,“姬临渊,你这是拿着自己的脸面往地下踩,将自己身上的骨头,一寸寸的打碎,丢在了那人的面前!” “可是你这般做,她了?她有领过情吗?” “嗯?”姬以墨说话的声音越发的冷厉,“在你为她要死要活的时候,她正跟别的男子,温声软语,红袖添香,只有你像个傻子一样。” 姬以羡默然而坐,并不答话。 姬以墨又深吸了一口气:“陶嘉月哪里不好?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