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简锦瞬间冷眉横对:“你们敢!”又气又怒道:“你们太过分了!” “敢不敢,还要看您的意思。”顾长寿仍是用着缓缓的语调,说的话却叫人莫名一寒。 简锦紧捏手心,思忖再三,最终再多不甘也都化作无奈,叹了一声气道:“我跟你们走。” 立在墙边的书架后面有一间小室,简锦甫一进去,就看到座上有一人。 男人仍是一身玄黑衣袍,面容苍白,眼底卧着黑影,显然这几日精神不大提振想来是他在金銮殿前受的责罚太重,到如今还未痊愈干净。 但就算如此,他的眼神仍是冷冽非常,仿佛眼里蕴着一潭冰。 简锦不想与他靠得太近,离他四五步的距离便站定,拱手唤道:“燕王。” 她这声唤了却是许久不曾得到回应,室内静静的,烛火点燃了,不时发出扑哧的声响。 简锦也不曾抬头看他,只垂着眼睑盯脚尖,心却一点点提了起来,快要提到嗓子眼时,才听到头顶正上方响起他的声音:“你们先退下。” 虽然仍在病中,但他的声音与以往的生冷僵硬浑然不同了,反而透着透着几分虚弱。 在见锦听来,每个字都能说得好像雨点轻轻点在湖水面上,能把人心底的涟漪勾起来。 简锦正暗自思忖时候,却听他问道:“这次没有窗子,你想如何逃出去?” 简锦对于他的威胁已见惯不怪,但眼下室内寂静,紧张的气氛愈发凸显浓重,她到底是忌惮他的手段,明面上伏低姿态,轻声道:“王爷言重了。” 楚辜却嫌她这呆板严正的回答,面上起了微嗤,就问道:“几日不见,你的利牙是被你大哥拔光了吗?” 简锦听他用讥诮的口吻说起大哥,不免心下有些抵触,当下就将眉头一皱想要反驳,楚辜却愣是不给她这个机会,又接着说道:“说起来,你我好一段时日不见,有些事情该谈谈清楚。” 是要谈金銮殿上前的责罚?盛福楼中的逼迫?还是想继续静安寺没有做完的事? 简锦心里的火气一下子熄灭了。 她不敢问不敢提及,生怕他接下来随口一句话,就将她死死捂了十几年的秘密一下子捅破了。 这样不止对她,对掩藏手段一流的原主也太残忍了。 想到这里,简锦就特别紧张。 她心跳加剧,眼皮发颤,想要说些什么,可是话到了嘴边,触及他眸底的冷意,仍是胆怯了一步。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