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楚河扑上去一把抓住他往边上推,紧接着一道黑影裹挟劲风从上而下,利爪擦着耳朵挥过,瞬间在廖亮刚才靠着的墙面上留下了四道深深的抓痕! 廖亮失声道:“跳、跳尸!” 黑影刷的落地,只见那是个全身赤裸的少年,但此刻脸色青白,眼瞳流血,嘴巴无意识的大张着,口水从利齿间滴滴答答的落下来,已经全然不像个人样了。 他的双手双脚指甲极长,个别甚至打着卷,但如刀锋一般无比锐利狰狞。楚河刚才闪身避让的时候大概被利爪擦了一下,无名指外侧沾到了一丁点儿,此刻就划拉了一道又长又细的血口。 “嘶——”跳尸僵硬的视线立刻盯住了楚河的手,嗜血的渴望让它惨白的脸上竟然裂开了一个恐怖的笑容:“嘶嘶——嘶——” 楚河捂着手退后半步,下一秒,跳尸如闪电般扑到了他面前! ——砰! 巨响让整个卧室猛地震动,只见周晖施施然放下脚,跳尸像炮弹般飞到房间另一头,深深砸进墙里不动了。 “他妈的。”周晖冷冷道,抓过楚河的手看了一眼。 楚河手指骨节恰当指甲整齐,而且相当修长——是那种不用去比,哪怕无意识搭在扶手上都能让人一眼就觉得十分优雅的修长。这样的手弹起钢琴来应该是很赏心悦目的,或者哪怕什么都不做,在床上掌心交扣,十指纠缠,都能给人一种全身血液往下流的刺激和激动。 楚河对这点擦伤不以为意,戏谑道:“一脚六百万呢。” “去冲手,”周晖冷着脸道:“待会感染就麻烦了。” 楚河去了浴室冲洗伤口,周晖和于靖忠过去把跳尸从墙里拽出来,用情趣鞭子五花大绑,又翻出手铐来铐在床脚上。跳尸没过一会就醒了,不断挣扎扭动,手铐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幸亏这是正儿八经的警械,不是什么情趣产品,跳尸不论如何挣扎都没法挣脱。 “现、现在怎么办?”廖亮还没从刚才的生死一瞬间里缓过来,现在说话脸色还有点苍白。 “我去上个厕所,待会再把它带回特别处去进一步检查。”周晖拍拍手,满意道:“你记得划账,刷卡另收两个点手续费哟。” 廖亮立刻连连表示绝对没有问题,又跑去问于靖忠要账号。周晖不管收钱的事情,拍拍手径直走去浴室,只见楚河正背对着他,面对着流理台冲手。 他低垂着眼睫,从这个角度看,削瘦的肩膀和蝴蝶骨非常明显,但身形又非常孤拔挺直。 周晖走到他身后,一手搭在他肩膀上,一手握着他的手在水流下检视伤口,漫不经心问:“你怎么看这件事?” “有古怪。” “哦——怎么说?” “从跳尸手下逃生,只擦破一点皮,这起码是练家子的速度。而且跳尸是活人阳气迅速被吸走,只剩阴气在体内,省略死亡步骤直接变成尸体而成的,我不觉得那个姓廖的能……”楚河顿了顿,轻声道:“只一次就弄到那种……地步。” 周晖笑起来,如绅士般抬起他湿漉漉的手,吮吸他受伤的那一节无名指。湿热的舌头触感让楚河身体如触电般动了一下,紧接着用力靠住流理台。 “每次看到你受伤,我心情都非常不好。” 周晖微微的笑着,笑容中又似乎夹着一丝森寒。 “我连一点伤都不能看到你受,你却连命都差点葬送给摩诃,被我拦住后竟然还记恨到现在。” 他在楚河无名指关节上舔吻,尖利犬齿令神经末梢激起微妙而又异常刺激的痛楚。 楚河下意识想抽手,但被周晖像铁钳般捏着,只能死死咬住嘴唇的一小块皮肉,才勉强把喉咙深处涌出的呻吟咽了回去,另一只手反撑着大理石边,因为用力过大连指甲都变了颜色。 他看不到自己的神情,眼前恍惚得如同蒙了层雾气。他不知道自己眼睫下正含着一汪水,仿佛波光粼粼般入迷的看着周晖,那神情让人恨不得把他化作春泥一般按在地上。 “知道我刚才在想什么吗?我在想,那种毫无内衬的金属手铐用在你身上应该很合适……”周晖俯在他耳边轻声道,声音中带着蛇信舔舐一般的邪性:“我这几百年来脾气太好了,才搞得你这么老想着跑,实在太挑战我的忍耐底线了。” 楚河无法避开,低垂的视线中是他结实的肩膀和手臂,不由自主喘息道:“你……” “你再逼我两下,我就有理由动手了。”周晖话音里竟然带着一丝遗憾:“不过到时候要是搞得你哭出来的话,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楚河的脸色突然很狼狈:“——周晖!” 周晖终于把手从他长裤后腰里拿出来,顺手在他柔软的颈窝里一抹,留下暧昧的湿印:“——开玩笑的。”他亲昵道,“我怎么会让你哭呢,亲爱的,保证让你哭都哭不出来。” 楚河的脸色说不上是恼羞成怒还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