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望着邢夫人和罗东阳渐远背影,包大人微眯双目,捻须片刻,回望公孙先生。 公孙先生微蹙双眉,抬眼望了一眼房梁。 只见一红一白两道身形无声飘落地面,一左一右站在包大人身后。 包大人慢慢转身,一双利目依次环视扫过屋内众人:“对于罗东阳和邢夫人,诸位有何看法?” 白玉堂双臂环胸:“那位邢夫人脚步虚飘……” “眸光内蕴……”展昭沉声。 “应是身怀武功。”展、白二人同时定声道。 “罗东阳身为儿子,却对生身父亲的饮食起居知之甚少,不合道理,对继母的来历含糊不清,更不合理。”颜查散提出自己看法。 “二人言辞之间,神色多变,眸光闪烁,怕是未说真话。”公孙先生捻须道,“而且,罗东阳听闻孙怀仁认尸时,神色大变,反应太过,其中必有蹊跷。” 包大人连连点头,又将目光望向屋内唯一一位还未发表意见的某从六品校尉:“金校尉,你怎么看?” “诶?咱?”金虔一怔,环视一周,发现一屋子人都定定瞅着自己,不由讪笑道,“咱觉得大家说得十分在理、在理!这二人甚是可疑、可疑!” 白玉堂挑眉,展昭皱眉,颜查散扶额、包大人瞪眼,公孙先生微微一笑:“包大人是问,金校尉你——怎么看?!” 啧,果然混不过去啊!唉,这开封府的银子真是越来越难拿了! 金虔脸皮皱成一个疙瘩,故作深沉了半晌,也没想出什么独具特色的观点,最后不得不硬着头皮开始乱扯自己独具慧眼的八卦看法:“嗯——那个……属下觉得吧,那罗东阳罗大人和他的继母邢夫人之间——”金虔眨眨眼,同时举起两只大拇指相对弯了弯,“有股奸情的味道!” 白玉堂两道眉毛高挑若飞,展昭眉头皱成疙瘩,颜查散扶额长叹,包大人以拳遮嘴干咳,公孙先生笑意更胜:“果然见解独到。” “谬赞、谬赞!”金虔缩脖子道。 “大人,学生以为,应监视这二人行踪,再派人去查探那邢夫人的来历,或有线索可循。”公孙先生作揖道。 “先生所言甚是。”包大人点头。 “至于那位五姨太……”公孙先生皱眉。 “不必担心,稍候片刻,便见分晓。”包大人笑道。 果然,不过一炷香时间,王朝就匆匆冲入花厅,抱拳汇报道:“禀大人,属下已经打探清楚了,那位孙怀仁孙大人的五姨太闺名叶怜梦,原本是汴京城外镇红月镇露华苑的歌妓,三月前嫁给了孙大人。” “消息可确切?”包大人猛然提声。 “千真万确!”王朝道,“属下特地在孙大人府中等孙大人清醒后才详细询问,孙大人亲口告知属下的,绝对没错!” “好!”包大人一拍桌面,点了点头,望向展昭,“展护卫,你且……” 说了半句,突然停住,包大人微一皱眉,摇了摇头,竟是将目光移向了金虔:“金校尉,展护卫大病初愈,不便外出查案,此次,就有劳金校尉了!” 此言一出,屋内一片莫名沉寂。 金虔两只眼睛瞪得好似铜铃,脑子里顿时万马奔腾乌烟瘴气。 咱没听错吧咱没听错吧咱没听错吧?! 老包居然让咱独挑大梁深入虎穴去那个危险系数最高的红灯区查案?! 咱不要啊啊啊!!那鬼地方风水不好啊啊啊!! 若不是碍于场面不合时宜,若不是碍于命令自己的是自己的衣食父母领导,金虔真想把身后那张八仙桌掀了! “大人!”展昭猛然上前一步,站在金虔身侧,抱拳提声道,“展昭身体已无大碍,此次还是展昭前去为好!”说到这,展昭黑眸余光扫了一眼金虔唰白面色,眉头一紧,“大人、公孙先生,金虔的处境不同往日,若是单独外出,万一被歹人所害——” “猫儿若是不放心,五爷我也随小金子去看看。”白玉堂抱着宝剑,优哉游哉道。 展昭冷冷回眼瞪向白玉堂,那表情分明是说:就是有你这个爱惹事的白耗子,展某才一百个不放心! 屋内温度开始下降。 “这……”包大人一脸为难,看了公孙先生一眼。 公孙先生望向对面三人,但见金虔一脸苦菜色,满面不情愿,一副消极怠工的模样;再看白玉堂笑意吟吟,一副唯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