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嘴里还嚷嚷着:“好个胆大包天的家伙,我们‘恶鼠寨’五寨主看上的人你也敢动,不想要命了!” 油饼店里,白玉堂身形剧烈一晃,险些撂翻过去,幸亏一旁的一枝梅眼疾手快,顺手扶了一把,才免去江湖上鼎鼎大名的锦毛鼠白玉堂因一时气血上涌下盘不稳摔个四仰八叉的歹运。 只见踹倒吕大少的金虔又扭头对展昭堆笑道:“公子,咱来接您了。” 展昭瞪着金虔半晌,忽然一转身,拎着药包好似旋风一般飚出医馆,直奔镇外。 “展大——公子……”金虔也一溜烟追了出去。 留昏倒在地吕大少躺在地上口吐白沫,群芳楼一众女子又惊又诧,还有目瞪口呆的一众百姓窃窃私语。 “娘子啊,俺对不起你,今天俺今天看一个男人看呆了……” “想不到这吕大少日日流连花街柳巷,骨子里居然是个断袖!” “诶,莫说这吕大少,就冲刚刚那个公子的模样,哪个能不动心?” “就是、就是,没看见那个什么恶鼠寨的五当家都来抢人了吗?!” “这个恶鼠寨实在是作恶多端,居然连男人都……” “世风日下啊、世风日下!” 油饼店里,白玉堂、一枝梅、小逸面面相觑。 突然,只见白玉堂与一枝梅同时一人一边架起小逸,越窗而出,施展绝顶轻功,身形不过几个起落,便不见了踪影,虽是身姿潇洒如常,但却怎么看怎么有点落荒而逃的风姿。 * 待三人直追到镇外乡道上,才看见展、金二人身影,这二人依然是一前一后,一行一追。 “果然是展大人出马,一个顶俩,这一万五千两的药材,展大人只用了一百两就买下,实在是高明,属下对展大人敬仰,犹如滔滔江水……”金虔颠颠跟在展昭身后呼道。 啧啧,看猫儿这反应好像不太妙,不知此时拍拍猫儿的马屁还来不来得及。 展昭身形一顿,停住脚步:“展某何德何能,还多亏金兄的妙计。” 金虔一个寒颤:“展、展大人当居首功,属下不、不过是……” 完了、完了,连“金兄”都冒出来了,这次可真把猫儿惹毛了。 “展某居首功?!金校尉此计名为‘连环美人计’,自应是‘美人’居首功,为何展某要居首功?!” “这、这个……那、那个……自、自然还有白五爷功不可没……” “金虔!”展昭突然一转身,身形僵硬,沉声微颤,阵阵杀气轮播攻击金虔的脆弱神经:“好你个‘连环美人计’,竟然将白玉堂和展某当、当做……” 金虔几乎缩成一团,浑身上下都在哆嗦:“属下、属下……” 展昭盛怒溢胸,面色阴郁,双目沉黑,气息沉重,拎着药包的手指松了又紧,紧了又松,看得随后追来的一枝梅是心惊胆颤。 “白兄,南侠不会盛怒之下把金兄杀了泄恨吧?” “这个小金子死不足惜!”白玉堂眯着桃花眼,咬牙恨恨道,“只是开封府向来护短,那臭猫又素来心软——哼!” 小逸看了一眼快缩到地底下的金虔,冷声道:“最起码这个姓金的真的只用一百两银子就买来了原本要花费一万五千两的药材。”心里又加了一句:私下还赚了三十多两。 此言一出,那边展昭的脸色顿时缓下几分。 金虔虽然垂头缩肩,不敢偷望展昭半眼,但就凭与御前四品带刀护卫浑厚杀气常年周旋的丰富经验,立马在第一时间感触到某猫的杀气消散了约百分之十五,心里压力顿时降低百分之五十,脑细胞瞬间恢复正常工作,舌头顺势一展,源源不断的辩词奔泻而出:“展大人明鉴啊!属下也是为了榆林村的一众村民和汴梁城的那位重要病人性命着想啊!只是时间紧迫,属下愚钝,只能想到此等蠢笨之法。累白五侠和展大人劳神,实属绝路之举,属下本想身先士卒,打个头阵,无奈以属下之相貌……属下无能,无法替展大人分忧,属下真是痛心疾首、痛不欲生、痛、痛的死去活来……”一边说,金虔还特意在尾音处隐隐带上哭腔,更煞有介事抹了抹眼泪,而实际上却是抹去流到脸颊的冷汗。 眼前人的杀气渐渐散去,静寂许久,就听展昭口中传出一声叹息:“已近午时,我等还是速速将药材带回榆林村才好。”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