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公孙先生微微后撤一步,欲顾左右而言他。 “公孙先生?!”展昭又上前一步,浑身气势突增。 “展、展大人……”郑小柳被展昭气势压得几乎直不起腰,犹豫道,“金校尉是看了一封信才……” “郑小柳!”公孙先生急忙提声喝住郑小柳后半句,可为时已晚。 “信?什么信?”展昭扭过头,直直望着郑小柳。 “就、就是……”郑小柳一双豹子眼怯生生望向公孙先生。 “郑捕快!”展昭猛然提声。 郑小柳眼一闭、心一横:“就是展大人您刚刚看的那封信!” …… 书房内一阵死寂。 公孙先生抬首扶额,暗暗摇头。 郑小柳缩肩弓背,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突然,展昭一把抢过郑小柳手中的信纸,一字一顿、一声一咬牙读到:“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修长手指指节发白,忽然间,指尖的信纸撕拉一声无端凭空碎裂,飘然落地,竟是被内功震裂。 许久,才听到一个阴沉的声音从展昭口中传出。 “金虔可是看了这封信才匆匆离去的?” “是、是……”郑小柳赶忙点头。 “金虔去了何处?” “金、金校尉没说……况且以金校尉的脚力,俺也看不清楚他去了哪……” “……” “金校尉只是在临行前留了一句让俺替他告假……” “那送信的人是什么人?” “是、是一个仆役打扮的青年……” “是何等模样?” “这、这,属下、属下没看清楚……” “没看清楚?!” “回、回展大人,属、属下只顾着看信封上那有些奇怪的落款,所以没顾上看送信人的模样……” “落款?是何落款?” “说起那落款倒有些意思,叫什么‘仙公子、圣公子’,哪有人叫这等怪异名字……” “仙公子……圣公子……”展昭双眸沉不见底,慢慢咬读这两个名字,听得郑小柳一个激灵从头抖到脚。 突然,展昭猛一转身,身形如箭,嗖得一下冲出房门,只能隐约听到空中飘散的怒气汇聚成音:“好,很好……不来练功……却偏有闲情逸致花前月下……好一个仙公子……圣公子……” 徒留郑小柳与公孙先生在书房内面面相觑。 半晌,公孙先生才长长叹了一口气,上前拍了拍郑小柳的肩膀,幽幽道:“郑捕快,你可曾听过祸从口出这句话?” 郑小柳挠挠脑袋,有些不明所以:“公孙先生,展大人他……” 公孙先生叹了一口气,目光远眺:“但愿金校尉能早日归来啊……” * 两日后,芦花荡陷空岛。 “四哥——”一抹白影带着灿灿阳光冲进翻江鼠蒋平院内,急声问道,“四哥,你可知江湖上有什么人的名号是‘仙公子、圣公子’的?” 悠然躺在树荫下躺椅上的蒋平拿下遮在脸上的鹅毛扇,望向自家五弟:“仙公子?圣公子?如此奇怪的名号五弟你是从何处听来的?” 白玉堂咧嘴一笑,露出闪闪发亮的白牙:“嘿,四哥,这可是开封府的猫儿百里加急飞鸽传书问的……嘿嘿……” “展昭?”蒋平摸着两撇油胡子,眨了眨眼,“竟然还有展昭不知道的人物,这倒有些意思。” “四哥,你倒是听过这两个人名号没有啊?”白玉堂有些着急问道。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