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真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观音千目,也会走眼’——想咱一个堂堂现代人外加堂堂‘医仙’‘毒圣’首席大弟子双料身份,竟被一只猫儿糊弄过去,愣是没发现猫儿一背伤口……咱愧对党、愧对人民、愧对未来的众位父老乡亲……愧对师父悉心教导,愧对二位恩师名号……大师父、二师父,弟子无颜,多亏弟子有先见之明,从不称自己曾拜于二位师父门下,否则定会污了您二老的名声……弟子以后定将此种精神持之以恒,坚持到底……” 说到这,金虔不禁又想到展昭一背“惨状”,顿时又是一个冷战,继续喃喃道:“唉——所谓‘万恶淫为首’、‘色’字头上一把刀、 英雄难过‘美猫’关、咱虽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八荣八耻与时俱进,但奈何“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何况那时‘艳遇’在前,生死存亡在后,咱被扰了心智,糊了双眼,一时失察,没能及时察觉展大人一身伤痛,也属情有可原……” 抬手捏了捏眉头,金虔顿了顿,突然,一个猛窜起身,额冒青筋,头顶生烟,在厨房中央团团转圈怒道:“啧啧,归根结底都是那猫儿惹的祸,受了伤也不明说,偏要隐着藏着掖着瞒着,难道他真以为自己是只猫儿,受了伤躲到墙角舔舔就能好了?!好吧,反正是您自己的背,您不愿说咱也不能强求……可坏就坏在那一背伤口是为了救咱而伤,而公孙先生又偏偏知道咱有医术在身,展大人您顶着如此惨烈伤口,而咱却是不闻不问——日后那公孙竹子或是老包追问起来——展大人,您这不是陷咱于不义,推咱入火坑吗!!想不到咱自入开封府以来,一直兢兢业业艰苦奋斗韬光养晦,如今却是阴沟里翻了船——苍天哪,天理何在?!” “咳咳……” 金虔正说得慷慨激昂、悲愤难平、情难自已,忽听背后一阵干咳,心头一惊,回头一看,顿时被大惊失色,呆立原地。 只见厨房门外,一人身穿儒袍,头扎方巾,三缕墨髯,面如白粉,正是开封府当家师爷公孙策是也! “公、公公公公孙先生……” 金虔只觉舌头好似被系成了中国节,半晌才吐出几个字。 额的神啊!这公孙竹子是几时冒出来的? “咳咳……金捕快……” 公孙策身形直立,儒面平静,猛一望去与平时无异,只是一双肩膀微微发颤,墨髯微抖。 金虔急喘了两口气,稳了稳心神,心中暗道: 冷静、冷静,想想江姐黄继光,万般磨难一肩抗。此时此地千万不可自乱阵脚,要以不变应万变。 想到这,金虔咽了两口口水,故作平静问道,“公、公孙先生是否有事吩咐属下?” “在下只是奇怪金捕快不过是去盛盆开水,为何如此费时?”公孙先生不紧不慢道。 “水?哦对对,开水……水才烧开……属下这就给展大人送去。” 金虔这才想起公孙先生吩咐,赶忙回身将灶上锅里的开水倒入瓷盆,端起就要往外冲。 “金捕快不必如此着急,”公孙先生突然又道,“展护卫的伤口在下已经清理完毕,此时展护卫已经睡下,金捕快还是不要去打扰了。” 哈? 金虔听言,慢慢放下瓷盆,眨眨眼,有些莫名,心道:既是不需开水,那公孙竹子你让咱来盛水作甚?这岂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不对,这公孙竹子一肚子黑水,此举定然另有深意…… 啧!莫不是公孙竹子特意支开咱,专程去向猫儿搜集咱的不良行径,以便以后一并清算?! 想到这,金虔顿时一身冷汗,双目一圆,直直瞪向公孙先生。 公孙先生见到金虔表情,却是微微一笑,道:“想必金捕快已然猜到,在下支开金捕快是另有别意。” 啧啧啧啧啧啧!!不是吧?! “在下见到展护卫一背伤痛,实在于心不忍,所以才想与金捕快私下谈谈。” 啧啧啧啧啧啧!!完了完了完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