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之后,居然七窍流血,当场身亡。黄大虎的老娘就因此将我家少爷告上了公堂,诬赖我家少爷和那黄氏有染,毒害亲夫。那知府老爷竟然不明是非,将那黄氏以通奸罪打入大牢,又将我家少爷屈打成招,判了死刑。” 包大人和众人听言,都微微沉眉,静了一阵,包大人又问道:“陈州知府审理此案,可有你家公子杀人的人证?” 张福松回道:“有个人证,是黄大虎家的邻居妇人,自称见到我家少爷曾和那黄氏眉来眼去,暧昧不清。大人,这可是天大的冤枉,我家少爷自小熟读诗书,乃是正人君子,怎会和别人的妻子暧昧?!” 包大人一皱眉,又问:“那可有物证?” 张福松听言,更是难过,连声音都哽咽起来道:“那仵作从药渣中验出了砒霜之毒,硬说是我家少爷下的毒,那知府又从我家药铺中搜出了砒霜,便定了少爷的案子。大人,那砒霜本就可入药,哪家药铺没有存货,怎可为证?大人,您一定要为我家少爷申冤啊!!” 说罢,那张福松便额头点地,碰得地面嘭嘭直响。 包大人沉思片刻,缓缓移目,看向身侧的公孙先生。 只见公孙先生微一皱眉,也开口问道:“张福松,你说你家公子并未用砒霜入药,可有凭证?” “有、有、有!” 张福松赶忙放下紧紧抱在怀里的包袱,解开包袋,从中取出一个布包,层层将包裹的布面揭开,小心翼翼从里面取出几张皱巴巴的白纸,举起道:“大人,这就是少爷那日开给黄氏的药方,草民就是照着这张药方抓药的,里面绝对没有砒霜。” 张龙将药方接过,递给包大人,包大人扫了一眼,又将药方递给公孙先生。 公孙先生细细看了片刻,抬起头,微微向包大人点了点头。 包大人见状,便又对下跪的张福松道:“张福松,你的案子本府理了,你先在这府衙住下,待本府详加查访,若那张颂德果然身受冤屈,本府定会还他一个清白。” “多、多谢大人!!” 张福松又是一阵叩头,高呼大谢。 待张福松被皂隶带出花厅,包大人才缓声向公孙先生问道:“公孙先生,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公孙先生微微垂首,思量少顷,回道:“大人,此案听起来疑点颇多,但若光听那张福松片面之词,恐怕无法妄下定论。” 包大人点点头,道:“本府也是如此看法。本府打算派人到陈州查访此案,先生以为如何?” “此举甚为妥当。” 包大人听言,便转头对另一侧展昭道:“展护卫、张龙、赵虎听令,本府命令你三人明日立即起程,前去陈州彻查此案。” 展昭上前一步,双手抱拳,朗声道:“属下遵命。” 张龙、赵虎一听,更是心花怒放,急忙上前两大步,高声回道:“属下遵命。” 公孙先生见状,又道:“展护卫,此次你三人前去陈州查案,只可暗查,不可明访。”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愣。 展昭看向公孙先生,面带不解,张龙、赵虎更是莫名。 包大人微微侧头,望着公孙先生问道:“先生何出此言?” 公孙先生轻捻胡须,蹙起眉头,又道:“大人难道忘了,那陈州地界可是安乐候的地盘。” 金虔听言不由一愣,心道:安乐候,这名字怎么听着耳熟? 就听那公孙先生继续说道:“那安乐候庞昱乃是庞太师之独子,贵妃娘娘的胞弟,当朝国舅,地位显贵。而庞太师与大人在政见上素有不合,此次前去,若是亮明开封府的官差身份,恐怕那那安乐候会有所刁难。” 此言一出,众人顿时心中明了,对公孙先生的深谋远虑是又敬又佩。 只见包大人微微颔首,捻须笑道:“先生果然心思缜密。” 展昭和张龙赵虎也是抱拳施礼。 郑小柳自然是两眼放光,仿佛见到在世先祖一般。 只有金虔双眉紧蹙,心里暗自嘀咕:庞昱,庞太师的儿子,标准的贬义词,如果咱没记错的话,那家伙最后似乎是被老包给咔嚓了,难道就是此次?不对啊,咱记得他好像是因为陈州放粮的事才倒霉挨铡的,和这次的案子似乎没什么联系,八成是咱神经过敏。只是,虽然那庞昱不是什么好鸟,可大小也算个国舅,恐怕不好惹,啧……这回猫儿去陈州查案,似乎前途不妙啊……哼哼,这回可有好戏看了……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