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瞅着他,唇角慢慢扬起一贯的懒散笑意,“果然心心念念还记恨着这个……这样吧,你给我磕过几个头,我磕还给你,如何?” 她果然站起身来,离开软席,在一旁冷硬的地面端端正正跪倒,磕下头去。 已经九个月的 身子,极沉,那腰便根本弯不下去。她需将身子倾到很远的前方,才能将手扶到地面,向他叩下身去。 韩天遥听得到她隐忍着不适的喘息。 他僵着身子,看她跪直身,不顾额上细密的汗珠,再次吃力地俯身,叩还他的耻辱。 这样的情形,如此地荒谬,如此地悲哀,如此地令人绝望。 心心念念想要的,并不是这样,从来不是。 仿佛有什么越来越远,越来越空,于是他便忍不住想离得近些,想将那空白填补些。 十一第三次叩首时,韩天遥蓦地伸出手来,将她用力一拉。 十一倾下的身体原就支撑得极勉强,被他一拉之下顿时失衡。 她呻.吟之际,犹未及挣扎,他已将她拖到自己身畔,黑浓如墨的眼眸盯着她,竟分辨不出是恨是愧还是怒。 猝不及防间,十一只觉腹部在大力之下也已受了冲击,顾不得细辨他的用意,先将抬臂将腹部护住,暗将一柄飞刀握于手中,才含笑看向他,说道:“南安侯,我都给你还礼了,你还待如何?” 韩天遥捏着她的肩,原不曾想过待要如何,听她唤得如此陌生,顿时恶气上涌,喝道:“我待如何,你便又能如何?” 他近乎粗暴地将她拖入怀中,一俯身将她吻住。 “你……” 突然仰卧的姿势令腹部受压,胎儿似也觉出不适,蹬得格外用力。 十一透不过气,欲要挣开,韩天遥愈不肯罢手,将她肩臂捏得更紧。 她的身体僵硬,红唇冷凉,有着明显的抗拒之意,但她的气息依然清甜芬芳,一如多少次梦中所思所想所忆……却再不曾为他所拥有! 多少个日夜,愤恨和羞恼堆积翻涌,再被无声无息地隐忍压下。 但这一刻,他已不想再忍耐。 他一直以为她是他的女人,即便分开这么久,即便她已另嫁他人,他似乎都不曾抛开这个念头。 可如今,她怀着一个男人的孩子,为另一个男人向他求情,曾经清莹妩媚的眼眸分明是陌生的戒备,动作间的抗拒更是不断地在提醒他,她已不是他的女人,早已不是他的女人…… 宋昀,宋与泓,犯下再多的过错,做下再多的失德之事,她都能宽容以待;独他一着行错,她毫不犹豫地将他打至万劫不复。 他再不敢一厢情愿地认为,他会是她心中怎样与众不同的存在,却再不甘心这样放手。 他的动作愈发剧烈,似要将她的气息连同她整个人吞噬殆尽。 他无视那个让他厌憎的高耸腹部,抽开她松松系着的衣带。 十一惊怒,待要运功将他击开时,腹部的强烈不适几乎令她脱力。 她一咬牙,持着手中的飞刀向他扎去,欲将他逼开。 二人距离极近,韩天遥并未留意到她半掩于袖中的手上何时多了把飞刀,竟不曾及时躲闪。待觉出疼痛,忙捏住她手腕时,沾血的飞刀跌落,他的胸前已有热流涌出。 韩天遥的眸光蓦地幽深。 若他不曾制止,若她再用力几分,这一刀,可以直达心脏,送了他一条性命。 十一面色惨白,清眸黯淡,吃力地说道:“韩天遥,放开我!我不舒服!” 韩天遥忽笑了笑,可通身那冷锐之意越发森寒逼人。 他道:“金雁湖那一晚,你开始也不舒服,后来是谁抱着我不肯放开?”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