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却也懂了她的意思。 他忽然间说不出的挫败和愤怒,叫道:“朝颜!我们认识多久?你和韩天遥认识多久?如今,你竟为了他……完全不相信我?妲” 他的声音很高,几乎是在声嘶力竭地吼着。 可或许周遭的风雨咆哮得太过厉害,那声音听着还是说不出的虚弱。 十一拢着被雨水淋得不安的马匹,说道:“我可以信你,可凭什么信段清扬?泓,京中政事繁杂,你还是回去的好。这边我会小心行.事,查个水落石出!若罗苇真的信口开河冤了段清扬,我回头捆了他交你处置吧!窀” 宋与泓怒道:“我不想处置谁,我只想你真的能将我的话听到心里去!路过,你的大师兄,绝对有问题!” 十一再不理他,“啪”地一鞭子甩在马背,向前行去。 宋与泓只觉那鞭子竟如一耳光重重抽在脸上,面上竟火辣辣般疼起来。 “云朝颜!” 他高喝一声,正策马追上去时,听怔了的齐小观见二人都已动气,忙冲过去笑道:“师姐,济王殿下,雨正大着,还是先找地方避避雨,也好平心静气说说话儿……” 话未了,那边又一轮闪电劈下,惊雷几乎同时传来,居然近在咫尺,在一片眩目的电光中生生地打断齐小观的话语。 被闪电击中的那树木竟在暴雨中着起了火,居然在不时闪动的电光里袅起缕缕青烟,妖异地摆动于凄风惨雨中。 还没入夏,居然这么厉害的雷电,齐小观不由皱了皱眉。 好在杭都离此处甚远,应该没有这般吓人的雷电,便是小珑儿无人相伴,也不至于受惊害怕。 可不知怎的,一阵阵的不安伴着不祥的预兆,也开始如青烟般萦袅上来。 眼看十一、宋与泓各含愤郁奔得远了,齐小观定定神,带从人拍马追向前去。 -------------------- 前面又有村落,村口还有一座小小的岳王庙。当年岳王精忠报国,一心驱逐靺鞨人,意图恢复中原,却被奸相秦会以莫须有的罪名杀害,“天下共知其冤”,继任皇帝方才为他平.反昭雪。 至本朝柳翰舟掌权时,锐意进取,一意北伐,更奏请将其封王,并追夺秦会王爵,将之谥号改为缪丑,各地遂多有建岳王庙相祭祀的。 但柳相遇害,施铭远继任为相,朝堂上下只求苟安,拿了柳翰舟的人头去和议时,竟应了靺鞨人的要求,去掉了秦会“缪丑”的谥号。 各处岳王庙虽然还在,受朝堂动向影响,香火遂不如以往鼎盛。此处偏僻,岳王庙更是门庭寥落,甚是窄小。 齐小观追上十一,笑道:“师姐,好歹先避避雨吧!” 宋与泓便也勒下马,勉强压住心头不快,低声道:“嗯,避避吧!只顾逞强,兵荒马乱里淋.病了可如何是好?” 十一便向齐小观道:“你带大家去前面村子里找地儿避雨吧!” 齐小观怔了怔,只得道:“是!” 他的原意,想让十一和宋与泓在庙中好好谈谈,他则在一旁开解开解,以那两位从小儿的情分,再没有说不开的事。但十一此时之意,明显是想把他也支开。 齐小观虽带众人离去,心下却万分不解,到底师姐要和宋与泓说什么,竟连他也要回避着。 难不成韩天遥被刺之事,真的牵涉到什么说不得的事儿? ------------------- 一时十一、宋与泓入了岳王庙,宋与泓关上陈旧的门扇,从行囊中摸出一支小烛,看向十一。 十一便取出一根鎏金银簪来,拨开簪头,轻轻吹了几吹,便有幽幽的火焰亮了起来。 原来那簪竟是一枚极精巧的火折子。 二人素来亲密,宋与泓一向知道她有此物,竟早料到她外出时必会带在身边,此时一个取烛,一个点烛,依然是往年的默契。 一时点亮小烛,依然有风雨从破败的门窗间打入,吹得烛火摇曳不定。 与泓也不及四处察看,先用手掌拢住那点光亮,好容易寻着一个避风的墙角将小烛放好,便站起身替十一拧衣袍间的水。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