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媚笑着接过司空,问:“这阵子有没有好好听云川叔叔的话?”说着,她四处环望,未见云川身影,又问:“云川呢?可是在房里?” 司空说:“娘亲,云川叔叔不在。” “哦?去哪儿了?” 之凉离开药田,洗净了手,摇身一变,换了身干净的素色锦袍,他说道:“你们前往幽山后不久,云川便与我告辞了,说是有事要离开。至于何事,我并未细问。” 阿媚听了,只觉古怪。算起来,已有一两个月了。她问:“他有说去了何处吗?” 之凉摇头,道:“他又非孩童,也有几百年的道行,你不必担心。若真有难,他也定会向你求救。对了,你过来看看,聚魂瓶的雏形已成。” 阿媚眼睛一亮,连忙道:“快,带我去看看。” 鼎炉之上,漂浮着一个双耳泥瓶,约摸只得半截手臂高,双耳很是别致。 之凉道:“我瞧着十方土有多,便给它捏了双耳。聚魂瓶需要炼制的唯有焰灵玉与十方土,如今雏形已成,只差寻来问天鼎烧釉,再借定坤墨,清光毫已得,到时候两样宝器一得,再过七七四十九日,以清光毫与定坤墨写妖王之命格,魂魄一聚,妖王不日便归。” 阿媚问:“也就是说,剩余两样宝器,与清光毫一样只需借用?无需彻底炼制?” “对的。” 阿媚稍微松了口气,借与不还差别可大了。忽然,她问:“我师父呢?”说这话时,她看了璟流一眼,也不知她想起什么,耳根子微微有些红。 璟流不动声色地轻笑。 之凉说:“你说明渊吗?前几天正是炼制十方土的收尾阶段,至关紧要,我担心发生意外便闭关了几日,请了明渊过来帮我照看司空,他这几日都住在青道谷里。” 阿媚望望四周,问道:“怎地不见师父踪影?” 之凉笑说:“应该在你父王那儿,妖王对他有恩,他一直谨记于心,我忙着炼制十方土,这些时日都是你师父照料你父王的身体。” . 阿媚推开屋门。 果不其然,明渊正在帮妖王擦拭手脚。 阿媚喊道:“师父。” 明渊回首,看了她一眼,问:“回来了?璟流可有大碍?”阿媚对明渊向来是知无不言,便将璟流之事仔细与明渊说了。明渊听了,心生感慨,只道:“他愿以半魂救你,待你着实是好,为师不及他。” 阿媚说:“师父可千万别这么说,师父你待我也极好,是阿媚三生有幸,此生能遇上两位这么好的师父。” 她的目光落在床榻上的妖王身上,扁了扁嘴,与明渊说:“师父,父王他……咦?师父?你在想什么?”见明渊走神,她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 明渊回神,问:“什么?” 阿媚道:“我想起了白漾,若他不是我爹,我定要揍他一顿!”她对妖王说:“爹,你看你干的好事,若没你的女婿,你女儿就被你的老相好给弄死了。” 明渊哭笑不得。 此时,阿媚又道:“不过爹醒来后也见不到你的老相好了,等爹你醒来后,爹你和我一起幽山给白漾赔罪。误了一个女人那么多年,太不应该了。” 明渊见状,也不打扰他们父女说话,出去的时候,恰好遇上了璟流。 他问:“听闻神君不记得以前的事情?”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