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印信,自然只有掌门能拿到,若不是出了叛徒将印信夺去,那就只能是掌门亲自将印信交出去的。段长老哪里会不明白,可他又哪里愿意相信。 “不可能!”段长老瞋目裂眦,怒吼道,“邪魔外道!陈掌门怎会向你们屈服!” 人群之中的几名血刀门弟子亦是出声怒喝,神情激动,险些就要拔刀,却被书院弟子拦住。 紧那罗眯起眼睛,浅浅一笑:“邪魔外道?血刀门的心法武功,皆源自我大光明神教,竟还说我教是邪魔外道?” 他说着,手往腰间一拂,那里放了一枝白玫瑰。 这代表着,他要杀人。 他伸手拿起那枝玫瑰,对段长老轻笑道:“你降是不降?” 紧那罗杀人之后,会在尸体旁边留下一枝用血染红的白玫瑰。在场之人有几人在查血刀门十几名弟子惨死之事,自然知晓他这个习惯。此刻看他拿出那枝白玫瑰,都是心中一紧,以为他要出手伤人。 雅集期间怎能出这种贵客被杀之事,书院的名望岂不是要大跌?柳静水和楚晏见到那白玫瑰,亦是猛地吸了一口气。楚晏还未开口相劝,便听柳静水忽地喝道:“教主且慢!” 紧那罗闻言,轻轻朝柳静水瞥了一眼:“血刀门祖师遮罗乃是我教叛徒,本座要清理门户,似乎轮不到旁人插手吧?嗯?” 柳静水低眉道:“段长老及血刀门各弟子均为雅集贵客,雅集期间,书院自当护得贵客周全,还请教主见谅。” 紧那罗冷笑道:“我管你什么雅集!” 言毕一道冷光怒卷而出,至朝柳静水激射而去。 楚晏登时惊得睁大眼睛:“爸爸!” 紧那罗乃是一教之主,功力何等高深,一怒之下的一击,有着雷霆万钧之势,如一般的杀气!不过随意一挥袖,便是杀招! 柳静水不由苦笑,只得运转内力,一掌挥出,劲风化作龙卷,直朝那冷光而去。不为伤人,只为保命。 在场之人全都惊呼出声,只见两人气劲猛地相撞,竟是分庭抗礼之势。气劲冲荡之下,震得旁人都险些不能稳住身形。 紧那罗见他竟然接下一招,不禁对他有了几分兴致,手上不停,又是一道冷光飞出,却比方才更加强悍。 “爸爸!住手!”楚晏见两人剑拔弩张,当即大喊道。 楚凤歌亦是怒道:“住手!” 母子二人的刀光登时爆开,四人的气劲顿时纠缠在一处。 紧那罗见他们母子二人都要出手阻拦,不禁皱眉,心中不快,却还是收了力,而后凌空一跃,避开那激荡的气劲。 另外三人见他收手,赶忙收势一跃。四人毫发无损,倒是苦了那本就时日不多的擂台。 楚凤歌狠狠瞪了紧那罗一眼,弄得紧那罗更是一头雾水,又听楚晏急道:“爸爸,你不可以伤他!” 紧那罗莫名其妙,却不见楚晏解释,便疑惑地朝楚凤歌一望,楚凤歌见他那询问的眼神,道:“你问你儿子吧。” 楚晏只道:“爸爸,你不能在这里杀人。” 楚凤歌冷冷道:“别让你儿子为难。” “不杀便不杀吧。”紧那罗还是一头雾水,却被这母子二人弄得动摇了,他又朝段长老道,“段鹰,我今日不杀你。来人,把他带下去。” 莫里身后教众一听教主有令,便要上前。段长老见他们竟是要将自己绑下去,哪里受得了这种屈辱,恼怒道:“你敢!” 接着他又指着楚凤歌暴喝一声:“你这个妖女!果然是与魔教一同来害我血刀门!”怒骂之中,拔刀便要向前。 可他还没能迈出一步,动作却忽然一滞,整个人惊讶地长大了口,脸上神色一瞬间凝结。他缓缓转头向身后看去,然而还没能转过去,就直直倒地。 这变化来得太快,众人皆是大惊,还不及去上前查看,那擂台忽地炸裂开来,从中冲出了一巨物!台上还清醒着的四人连忙躲避,柳静水还先去抓住了段长老衣领,提着人一起退开。 爆裂之声犹如霹雳轰鸣,只见那擂台之中黑影猛地立起,竟是一条巨蛇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