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了。 “大司马,陛下宣召临江翁主父女回京,请问他们现在何处?” “无可奉告。” 魏无恙拽拽地丢下一句,转身忙开了。黄门令愣了,对他拒不合作的态度气得牙痒,但又无可奈何,不得不陪着笑脸:“大司马,这是陛下旨意,奴婢只是个跑腿的,还请您不要让奴婢难做。” “外舅已经辞官,与朝堂再无瓜葛。翁主是我妻子,一介内宅妇人,更是与朝堂无关,陛下诏他们回去干甚么?” “这个……”黄门令谄笑,“奴婢不知,奴婢也只是照旨办事,不如等翁主回了丰京亲自问陛下?” “既然师出无名,就不要怪我不配合了。” 魏无恙懒得再敷衍,摆明拒不交代芳洲父女下落的态度,黄门令傻眼了。一连耗了小半个月,想着刘炽还在宫里等他回话,只好垂头丧气地走了。 “你说什么?大司马拒不交人?”刘炽怒视着空手而归的黄门令。 “正是,大司马态度强硬,不把奴婢和羽林卫放在眼里,不肯告知翁主下落。他还说翁主是他妻子,任何人都不能将他们夫妻分开。” “混账!” 刘炽气得重重拍在案上。日前,他派去边关寻找陆吾的人在漠北发现了他的踪迹,但他很警惕,不仅成功甩掉了跟踪者,还在他们身子留下一个锦囊。就是这个锦囊搅得他心神不宁,寝食难安。 锦囊里有一方锦帛,上面写了几个字——欲寻刘嫮,先扣芳洲父女。 他当时就惊得跳起来,失而复得的狂喜几要将他淹没,心里火烧火燎,这才有了前面那道圣旨。万万没想到的是,一向恭谨的魏无恙居然会公然与他作对。 想到魏无恙曾说过刘嫮对他有一饭之恩的话,刘炽整个人都定住了,难不成……难不成他早就知道刘嫮下落,所以才故意抗旨? 对,一定是这样!他与他君臣相得数年,他不会无缘无故这么做,他一定知道些什么! 好个魏无恙,简直比陆吾还可恶,竟敢欺骗和愚弄天子! 嫉妒令人失去理智,刘炽红着眼,怒不可遏:“你再去一趟雁门,传我旨意,撤了他的大司马头衔,命人全力捉拿刘康父女。” “是!” 宫中另一边,云梦和张星阑已经势同水火,争斗日趋白热化。云梦靠着云翔传回来的消息重获圣宠,顺带着让鲁王刘夔也获得了刘炽喜爱,明月奴终于死心踏地与她结盟。 二人联手,如虎添翼,着实让椒房殿吃了不少闷亏,但张星阑很有耐性,一直隐忍不发,只不过听说刘炽有了刘嫮的消息,要派人到边关拿芳洲父女回京后,她终于坐不住了。 听说魏无恙母亲刚从边关回来,她先找上了绿珠。从绿珠的话语里,她惊恐地发现了一个真相,一个会令她万劫不复的真相。 “皇后,您说临江翁主真的会是陛下要找的人吗?”蓇蓉的话打断张星阑的沉思,她目光一冷,咬着牙恨恨道:“管她是不是,我已经暗中命黄门令在路上将他们父女毒杀。以前她斗不过我,现在也别想斗过我!” 她的眼里仿佛淬了毒,每一个字都带着深深的寒意和恨意,蓇蓉看着那张满是狰狞的熟悉脸庞失声了。唉,这世上能让心思缜密的皇后失态至此的,除了陛下,恐怕也只有一个刘嫮了。 恩恩怨怨不知要纠缠到何时。 她忍不住担心地问:“皇后,您不怕被陛下发现怪罪吗?” “怪罪?”张星阑止不住冷笑,“这么多年他都没发现,线索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查都无从查起,上哪里怪罪?” 见她一脸笃定,蓇蓉把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也自动忽略掉心头那一抹不安。不知何故,最近她的右眼皮总是狂跳不止,搅得她疑神疑鬼,一定是被云婕妤闹的,一定是。 鸳鸾殿,云梦主仆也在说着悄悄话。 “婕妤,您说皇后会不会在半道杀了临江翁主?” 云梦对光欣赏修长的五指和上面新染的凤仙花颜色,笑道:“她当然会,她的心头大患还活着,她怎么睡得着?张星阑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刘嫮。”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