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了。” “他敢!”刘蝉衣杏眼圆睁,娇俏蛮横的模样不输陷于情爱中的二八女郎。 芳洲微微一笑,放下心来。 阿母是不幸的,但她同时又是幸运的,纵使千疮百孔,满身伤痕,依然有个人在岁月尽头,无怨无悔地等着她爱着她。 就像她的魏无恙。 许是心有灵犀,一想到他,他就来了。芳洲呆呆看着迈着大长腿稳稳朝她走来,嘴角含着笑意的俊颜,一颗心砰砰跳得飞快。 她不愿意承认对他的爱比昨日更甚。 女郎眼里毫不掩饰的痴迷令男人舒服得直想喟叹,他对她何尝不是如此,真金不怕火炼,敞开心扉的两个人不仅没有疏远,反而靠得更近了。 魏无恙满眼宠溺:“我有点事想跟大长公主说,腓腓能先回去等我吗?” “好。”芳洲问都不问是什么事就乖乖走了。 “无恙啊无恙,真是看不出来,你的段位居然这么高,我的腓腓都被你吃得死死的。”刘蝉衣半真半假地抱怨。 “大长公主误会了,事关重大,无恙是故意将腓腓支开的。” 刘蝉衣不由坐直身子:“什么事?” “腓腓已经知道自己以前的事了。” “当真?那她什么反应?” 刘蝉衣激动又忐忑,她既盼着这一天,又害怕这一天的到来,就怕女儿不能接受过去,不愿意接受自己。 “大长公主难道对腓腓这点信心都没有?” 瞥见魏无恙唇边笑意,她顿时恍然大悟,难怪芳洲刚才那么对她…… 只不过刘蝉衣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见一向持重的女婿且忧且虑的声音切切在她耳边响起。 “我从腓腓嘴里意外得知一些事情,加上我以前查到的,推断她当年自戕与陛下和陆吾脱不了干系。” “什么?!”刘蝉衣彻底呆滞,“阿嫮不是因为刘全谋反被牵连的吗?怎么跟陛下和陆吾还有关系?” “以前怕您伤心,无恙不敢多说,事到如今,不说不行了。” “陆吾是陛下派到燕国的谍者,翁主上京就是他一手促成的;至于陛下……”魏无恙咬咬牙,一字一句像在凌迟自己的心,“他将翁主给强幸了,翁主不甘受辱……” 刘蝉衣眼里云翻雾涌,痛苦,震惊,迷茫,寒心兼而有之,她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刘炽从小就喜欢黏她,除了姬嬿寝宫,大部分时间都消磨在她宫里,他曾说长大以后要娶姑母这样的美人为妻。她离开丰京那天,小小的他哭得撕心裂肺,追在她的马车后面跑了好久。 及长,他将她迎回故土,给她至高无上的荣耀,对她异常亲热和恭敬,这样的从子,怎么会逼死她的爱女? “你是不是弄错了?阿嫮是阿炽从妹,他怎么会做出此等罔顾人伦之事?” “那是因为他早就知道翁主是您和狐鹿姑单于的女儿。” 是了,因为知道是她的女儿,才会没有人伦顾虑,才会毫不犹豫地强占她的身子。 她可怜的女儿啊! 刘蝉衣闭了闭眼,又听魏无恙问道:“大长公主,如果有一天不得不跟陛下撕破脸,您会站在哪一边?” “当然是腓腓这边,我失去她一次,绝不能再失去她第二次!”盛着水雾的美眸坚定又狠厉,幽幽看向对面的人,一瞬不瞬,“无恙你呢?你又站在哪一边?” 魏无恙笑了,那一笑风光霁月,颜色无双,足以令任何女子为之痴狂:“巧了,无恙与大长公主一样。” “你可知自己选的是 一条什么路?”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