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子,好像是鹰师。”连日珠的随从惊恐万分。 “ 怕什么,有本王在这里。” “右贤王,别来无恙啊,还没恭喜您当上新单于呢,和我阿爸斗了那么多年,最后还是被您抱得美人归,佩服!” “把人放下。”狐鹿姑没心思跟他废话。 “哟,您现在又好上这口了?是那个老公主不能满足您?您想跟侄孙抢女人也不是不行,只是凡事都得讲个先来后到吧。” “别让我再说第三次,把人放下。” “我若是不放呢?” 连日珠故意挽着芳洲马尾,缠在指尖把玩。他赌他不会杀他,他阿爸曾不止一次轻蔑地说过,狐鹿姑被汉女教歪了,优柔寡断,心慈手软,没有匈奴人的血性。 “放箭!” 一声令下,连日珠带来的三十人,已经倒下一半,他在马背上吓了一大跳,这才明白狐鹿姑不是闹着顽的。 “我不想杀自己人,都是你逼的,再问你最后一次,放不放人?” 连日珠脸色铁青,忽然抚上芳洲的脖子死死掐住。 “让我走,不然我掐死她!” “刷”的一声,鹰师齐齐举起弓箭。 “你可以试试是你手快,还是我的箭快。”狐鹿姑眉都不皱一下,“不过我不打算杀你,我要是你现在就赶紧回去,你阿爸正跟一个身份高贵的汉人寡妇打得火热,他有意把她生的连孩子立为下任单于,据说他还想让这个有汉匈血统的孩子当天下共主。” “不可能!”连日珠大惊失色。 “不信你问他们。” 连日珠的侍卫全都低下头,不敢看他,他顿时什么都明白了。难怪他说要潜到定襄掳人,他阿爸二话不说就拨了人马给他,原来就是为了支开他,好让他的小杂种当储君。 狗.日的老东西,看他回去不杀了他的姘头跟野种。 连日珠悻悻放下芳洲,临走不忘对她邪笑。 “小美人儿,我一定还会回来的,你可要想着我啊。” 芳洲轻轻一笑,直把他看得三魂丢了七魄:“你若有命回来,我一定等着你。” 连日珠不以为然,出了这条峭壁,就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了,等魏无恙赶过来他早跑得没影了,谁能奈何得了他。 “狗东西,还不跟上,误了我的事,回去剥你们的皮。”他恶狠狠骂着,催马快速往峭壁出口跑。 跑出沙漠,还没来得及喘.息就先倒吸一口凉气。沙漠尽头,密密麻麻的全是玄甲军队,光影中缓缓行来一匹栗色大马,马背上的人生得仪表堂堂,俊美不凡,连日珠一看到这张人神共愤的脸就险些跌下马去。 仿佛来自无间地狱的勾魂使者,他好看的薄唇里只冷冷吐出三个字,也是他在世上听到的最后三个字—— “杀无赦!” ……狐鹿姑将芳洲带回驿馆,刘蝉衣一看见他们就扑了上来:“腓腓,你没事吧?那个混蛋有没有欺负你?” “腓腓很好,多谢大长公主和单于搭救,请受腓腓一拜。” “不用,不用,”刘蝉衣泪盈于睫,连忙托着芳洲道,“这是我们该做的,我们欠你太多了……” “啊?!”芳洲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刘康连忙上前打圆场:“大长公主的意思是,她和你投缘,把你当亲生女儿看待,所以她只是在尽母亲的本分。” 芳洲扶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