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天杀的,他居然、居然当着她的面脱衣裳,他脱得很快,快得她来不及反应,他精赤的胸膛就大喇喇地呈现在她面前。 芳洲又羞又惊,指着他颤声骂道:“登、登徒子,赶紧把衣裳穿上,不然我真喊人了。” “别呀,这可都是跟腓腓学的,刚才你不是让我看你的玉足嘛,现在我让你看我的裸.胸,咱们互不吃亏,谁都不欠谁。” “腓腓还是不肯松口吗?”魏无恙的手伸向裤带,佯装还要继续,好整以暇道,“你现在喊人吧,最好把人全都喊过来,让大家看看堂堂翁主是怎么非礼男子的。” “你无耻!” 他忽然俯下身压在她的身上,心道不无耻怎么能抱得美人归? “腓腓若是还不改主意,我可要喊人了,我要让大家评评理,翁主非礼列侯该如何治罪。” 芳洲咬牙切齿道:“你不就是仗着我喜欢你欺负我吗?” 魏无恙趴在她耳边一字一句道:“错了,我这不是欺负你,是在求你。还有,我喜欢你比你喜欢我要早得多,翁主。” 第33章 魏无恙的话像一枚石子,用力擦过芳洲平静无澜的心湖飞出,碰到水面弹起继续向前飞行,再碰水面弹起再向前飞出,如是反复多次,直至落入湖心最深处。只是那石子虽然消失,泛起的悸动和涟漪却是无法遏制,直教人心颤又心折,神识久久不能回转。 “腓腓,我不能没有你!我求你,求你不要走,求你别离开我,给我一些时间,我一定把懿旨的事解决好,正大光明地娶你。” 魏无恙趴在她耳边深情诉说,芳洲只觉两只耳朵“嗡嗡”作响,一颗心鼓鼓胀胀,几要破胸而出,他的话似来自遥远天际,又似从他嘴里长脚自己跑出来。 她的心跳得飞快,快得完全不受控制,她有些害怕,想要他住嘴;但她又舍不得让他停下,总希望能多听一些,听他说这些深情不知羞,又让她万分欢喜的话。 “腓腓,你怎么不说话?”魏无恙说了半天,也不见身下的人给出反应,疑惑地扳过她偏到一旁的脸。 “啊!你怎么哭了?”他心疼地替她拭泪。 他不问还好,一问芳洲的眼泪似断了线的珠子,怎么止都止不住,潺潺泪水顺着脸颊流到耳朵和头发里,湿漉漉的样子像只可怜兮兮的幼兽。 魏无恙慌了,顾不得赤.裸的上身,连忙起身将她抱坐在腿上,靠在自己怀里,抓起她的一只手朝自己脸上挥去。 “你骂得对,我就是个混蛋,来,狠狠打我,别心疼也没手软。” 听言,芳洲抡起两只粉拳捶打他的胸膛:“你太过分了,仗着我喜欢你,不仅想把我嫁给别人,还说些不着调的话羞辱我,还、还勾引我,我的心好疼,我恨死你了。” “腓腓,是我错了,我被猪油蒙了心,我后悔了,我不要你嫁给别人,生同衾死同穴,生生世世我都要和你在一起。” “我没有仗着你喜欢我故意欺负你,其实我早就对你动心了,只是你一直不知道罢了。还有,我不该那么说你,我那天真是气糊涂了,一看到他对你那么好还抱你,我就恨不得剁了他的狗爪子。” “我没有勾引你,那是对你情不自禁,一靠近你我就控住不住自己,说出来你都不信,一闻到你头发上的香味,我就、就……” 魏无恙在女郎懵懂无知的大眼里说不下去了,偏偏她还要一边打着哭嗝,一边追问:“就什么?” “祖宗,这个能以后再说吗?”他苦笑着求饶。 他懊悔、腼腆、喜悦又无奈的模样让芳洲怔仲,忘了哭泣也忘了捶他,就那么直勾勾盯着他看。 芳洲的大眼清澈明亮,被泪水冲洗过后更显晶莹剔透,魏无恙在里面看见一张无比紧张、忐忑的男人面孔,仿佛待审犯人,她一句话就可以决定他的生死。 “你说的可都是真心话?” “一字一句皆发自肺腑,腓腓若不信我可以起誓。” “苍天在上,我魏无恙发誓今日对刘芳洲所说字字属实,如有欺骗,教我天打……” “不要!”芳洲迅速伸手堵住他的唇,面上带着着急,“我信你,你别动不动就发那么毒的誓。”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