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开膛,所有人就忙了起来,厨房里几个女人也出来帮忙了,周大红难过了一会儿,又成了个棒槌,起哄让苏若楠把猪肚给炒了。 苏若楠和周桂都懒得理她,该怎么做,还怎么做。 中午的饭很丰盛,有酥肉、粉蒸肉、回锅肉、爆炒小肠、和一道用猪血、猪肝、排骨加白菜萝卜一锅煮出来的刨猪汤。 刨猪汤汤浓味鲜,看一眼,就让人垂涎欲滴。除此之外,桌上还有一些别的素菜,反正七七八八,凑了一大桌。 今儿卫家人多,石滩坝这边六家人,除了隔壁钱家全来了外,另外五家,也各来了一个人并都带了孩子,统共坐了四桌。 三桌大人,一桌小孩。 小孩间的那点恩怨,经过一顿饭后,就烟消云散了。吃完饭,卫子英还和钱二牛与冯勇玩了一会儿,这两小孩也终于玩到了他们心心念念的木头小狗。 卫家神出鬼没的卫永民,在剃猪毛的时候也回来了。也不知道他先前都去了哪儿,回来后,神情有点不对劲,摊肉时,还不小心把几块肉给弄到了地上,被周桂好一顿削。 吃完饭,三桌大人唠嗑了一个多小时,几个媳妇帮忙着收拾好桌椅,就各自回了家。 张冬梅回去的时候,周桂让她带了两斤肉回去,前次他们家杀猪,也给了他家一块肉,说是给卫子英补身体的。 等人都走完了,周桂就开始心疼地分起肉来。 老太太、嫁出去的闺女,还有她娘家的老大哥和隔壁庄子的四姐…… 虽然她也没少吃他们家的,可这不一样。 以前她是收,这次她是送……分出去的,可都是她的肉啊。 “老大媳妇,等会儿给你奶把这块肉提过去。”周桂满脸心痛,挑来挑去,最后选了一块后腿肉给卫老太。 “一共才几块后腿肉,我都没沾到味呢,就少一块了。” 眼不见为净,周桂心疼地把提起来的那块后腿肉,砰地丢到旁边的簸箕里。看都不再看一眼,生怕多看一眼,就会忍不住把肉提回来。 “奶,不心痛,等我长大了,我天天煮后腿肉给你吃。” 卫子英小爪子提着那条让她很好奇的猪后腿,大眼睛眯着猪蹄子上的刀口,一边贴心地安慰她奶,一边研究锅子头把猪吹胀的奥秘。 看了一会儿,卫子英就知道咋回事了。 原来他吹的不是猪肉,而是猪皮。 把猪皮当气球一样吹,猪就发胀了,但卫子英还是没弄明白,为啥要把猪吹胀。 “哈哈,好,那奶等着。”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乖孙孙的话安慰到了,周桂哈哈一笑,终于不那么心疼了,转身,又拿着刀在另一块肉上割了一刀。 这块肉比较瘦,没多少肥的,她准备等会叫老大给隔壁庄子她四姐送过去。 她娘家八兄妹,死的死,散的散,如今落户在这甘华公社的,就剩下这个四姐和镇上的老大哥了,一年到头她也没什么可以给他们的,就每年杀猪的时候,送上一斤肉。 周桂是周家最小的女儿,在记忆中,那个年代比起现在来更难,至少现在还能糊口饭吃,饿不死。可小日子横行的那些年,到处战乱,居无定所,她是跟着大哥和四姐逃难,从北方逃到甘华镇,这一路上,是大哥和四姐讨饭把她养活的。 至于其他的家人,从离开北方老家后就散了,几十年过去,连个音讯都没有。 “天天后腿肉,地主家的老太太,都不见得吃的起。卫二婶子,你福气还在后头,等着享你家小英子的福吧。”隔壁院子,钱二媳妇出来倒水,恰好听到祖孙两的对话,乐呵呵的打趣了一声。 周桂骄傲:“那可不是。” 钱二媳妇倒完水,也没进屋,站在自家厨房门边,忽地压低声音:“二婶,今儿上午你忙,还不知道吧,周家三柱回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