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几秒, 温郁就把视线收回,转而垂落到林羡清身上。 林羡清的包里装了不少东西,沉得很,再加上她为了躲开陈少彦, 跑得飞快, 到温郁这边的时候喘得不行。 温郁瞭她一眼, 漫不经心地拎过她的书包带子, 眸光清冷,“脱下来我给你背。” 有人愿意帮自己背这么重的包的话, 林羡清也不跟他客气,乐得清闲, 当了个甩手掌柜。 即使是这样, 温郁背着两个包都走得比她们快,长腿一迈就甩了她们一段距离, 但这距离却被控制得挺好, 不太近也不太远。 徐寒健走在最后面, 也不知道是有意无意地,他踩上林羡清的后脚跟, 林羡清的鞋子被踩得不跟脚了,她没好气地瞪着他,徐寒健轻飘飘地说了声“对不起”。 林羡清只得弯下身子把鞋子套上, 徐寒健堪堪停在她边上, 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话:“看着他点, 他状态不行。” 她穿鞋的动作一顿, 抬了头迷惑地看向徐寒健, 他却只是低眉扫了她一眼, 再没表露出其他意思。 走在前面的温郁不知道什么时候转过身来了, 见他俩久久没跟上来,就靠在墙边等。 徐寒健大大方方耸肩,说话声音很大:“抱歉抱歉,不小心踩了她的鞋。” 他老大爷般把手鞭在背后往前走,林羡清落在他身后,看见他指了指左手手腕,又指了指右手掌心。 林羡清大概明白过来。 她抿着唇,把鞋带系好后又使劲扯了好几下,才跟上去。 温郁性格很敏感,林羡清一直不说话,他一路上就看了她好几眼,但她根本没注意到。 在储物间里,大家要把带来的背包都存到柜子里,储物间里似乎好久没用过了,积了一层灰,林羡清一进去被呛了好几下。 墙角里还堆挤着杂物,门的门锁也比较老旧了,盖了一层锈。 徐寒健动作很快,放完就走了,但温郁要放两个包,再加上他们来得太早,储物间里再没别人。 窗帘上甚至还有几个大洞,遮不住什么光,金黄色的日光洋洋洒洒地倾洒进来,使得空气中的浮尘明晰可见。 温郁把包塞在最高处的两个柜子里,刚拍干净手掌上附着的灰,就听见林羡清问他:“你的手,怎么又伤了?” 她侧过头,指了指温郁掌心缠住的绷带。 少年很刻意地把手往侧边藏了藏,声音毫无情绪:“捡碎掉的瓷杯的时候不小心弄的。” 林羡清的手指扣着自己的裤缝,她垂了眼,很轻地道:“嗯,小心点。” 她转了身准备走,心里却在说: 骗人。 谁捡碎瓷片能不小心到把手掌心划伤,这概率未免太小了。 她走出去没几步,温郁突然扯住她的手,手指只是轻轻捏住她指尖,动作有些慌。 “你不信?”他问。 几乎是下意识的,林羡清触了电一般甩开他的手,转过身子面对着他,喉头哽住半晌才想起来自己应该要说点什么。 她一抬眼,看见面前的少年手指攥在一起,把手插进兜里,低着头道歉:“抱歉。” “……不是,我——”她张了嘴,想为刚刚的行为解释,但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窗外射进来的阳光晃了她的眼,她的少年长身玉立,就在她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