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范冠敌的安慰似乎真的起了作用。 穆寒潇渐渐停止了抽搐,缓缓的撑着地面,吃力的站了起来。 分明没有受伤,此刻却像是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一样,穆寒潇抬头的瞬间,双眼哭得通红,满是血丝。 苦笑,那声音脆弱的像是悬崖边上一抹虚幻的冷风,“鸢儿不会死,我没事。” “恩?”范冠敌不懂,“这……这么高的地方跳下去,怎么可能不会死?” “她有相应的武器应对,我见过。” “啊!”这下范冠敌不明白了,“那你还哭得那么伤心?刚刚吓死我了!” 穆寒潇迷茫的看了看虚空,他那一瞬间也不知道在哭什么。 他只感觉像是喝了十坛陈年老酒一般,要将所有的心事都发泄出去,他只知道……那一刻,他输得彻底…… 他可能是心碎,也可能是为自己的无用而悲伤。 穆寒潇低下头去,坚强的用袖子擦了擦眼泪。 重新抬起头的瞬间,眼神陡然像幽潭一般阴冷漆黑,一眼见不到底般,凛冽的目光,让范冠敌的背后不禁一凉,扶着他肩膀的手也不由自主的落了下来。 一股无法僭越的鸿沟似乎出现在他们之间。 穆寒潇好像不一样了,但哪里不一样?他又似乎说不上来。 大步昂然的朝前走了两步。 穆寒潇举起手中的长剑,浩荡的气势似乎实质性的散发了出来。 朝着天越大军冷笑一声,“不如?你们也下去同你们陛下陪葬?!” 恩? 那些天越大军齐齐一愣,就在上一刻他们还情不自禁的为穆寒潇的爱恨离别动容,下一刻人家就要他们的命?? “跑!快跑啊!” 不知是谁忽然在人群中喊了一声。 那些原本追赶着东陵士兵的天越大军,此刻陡然调转马头,开始朝来时的路奔去! “追!!”穆寒潇一声令下。 东陵的士兵也都振奋起了精神,追着这群杀死他们兄弟,想要侵犯他们国土的混蛋冲杀了去! 范冠敌被凤纸鸢踹的那一脚不轻,此刻已经无力追击那些士兵,留在原地休息,时不时回头看看凤纸鸢跳下去的地方? 也不知道穆寒潇说的是不是真的? 凤纸鸢真的还能从悬崖底下全身而退吗? 她还能上来吗? 要不他就在这里等吧? 之前他一直劝凤纸鸢大义灭亲杀了甄月容,可此刻,他才知道,他说什么都是无用的,凤纸鸢对甄月容的心……是十二万分的。 今后,类似的话,他也不会再说了。 只希望凤纸鸢捡到甄月容之后,最好把他囚禁起来,这样双方都不为难。 ---- 悬崖下。 风声猎猎。 凤纸鸢在甄月容后面落下,速度跟不上甄月容的,只好用内力推动自己的速度,飞速的朝着下面冲去! 甄月容的盔甲很特别,能一眼就认出。 周围都是那些下落的天越士兵。 此刻他们呼喊着,绝望的大叫着,似乎在追悼这场浩大的葬礼一般。M.DAmiNgpump.coM